此時信使騎馬已經離開了。
沐雲放與蕭玉朵交換了眼神。
“劉欣蘭?”蕭玉朵頗感意外,看來自己那日的話是刺激到了她,沒有認清形勢回京城去安心過活,反而要來與自己對著幹。“她幾日內竟然找了這麼多殺手,還布了一個聲東擊西的局,想要抓我,結果沒有抓到,就抓了夏槐來要挾。”
沐雲放沉吟片刻,牽著蕭玉朵的手進了府門,道:“一會兒我去,你就在王府,哪裡也不要去。”
“不,還是我去為好,你去了,她向你替無禮要求怎麼辦?我不答應,夏槐是我的丫鬟我去救她理所當然。”蕭玉朵擔心沐雲放面對劉欣蘭的無恥,沒有辦法,尤其是她拿夏槐的生命要挾時,他肯定顧及多。
沐雲放看看天色,搖搖頭,“你去,太危險了。我們一起去吧,她也沒有規定只要求你一個人前去--不管她想要做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
“好,我們一起去--不過,我有些想不通,她拿夏槐來威脅什麼?要我離開你,還是什麼,她不覺得自己好笑?”蕭玉朵想不出劉欣蘭做這瘋狂舉動的目的,挽著沐雲放的胳膊走了幾步,忽然停下,“為何她可以指使暴徒光天化日之下來冒犯我們的王府,我說去告知將城門堵住,羅剎搖頭,為何?”
“她既然敢叫人來,肯定又動用了督軍的權力,開啟城門放那些人走--皇家的權力又被她濫用。”沐雲放若有所思,頓了頓,“她是如何找來這麼多殺手的,她不過一個女流,不在江湖行走,是如何做到的?誰幫了她麼?……”
“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去吧。”她擔心夏槐受什麼折磨,“夏槐雖是丫鬟,但我們一直相依為命的,我不在的時候,又是她與春燕全心照顧果兒。我一定要她無恙。”
此時春燕也在旁邊,哭得雙眼都微微腫了,不住地自責:“都是我不好,若是拉住夏槐就好了……”
蕭玉朵不由嘆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頭,含笑道:“傻丫頭,若是那樣的話,你們兩個都被抓走了,我要顧哪一個?你莫擔心,劉欣蘭抓夏槐是為了要挾與我,我不去,她不會把夏槐如何的,你在王府好好照顧果兒,我與王爺等一下去會會她。”
春燕含淚點頭,“主子,您要萬分小心,雖說夏槐被抓去,但她也一定不想您有危險。”
“我知道,我們都會平安回來的……”
蕭玉朵這邊安慰春燕,那邊沐雲放已經與他的手下研究舞雩臺周邊的地形,並開始佈置人手,防備劉欣蘭請君入甕使毒計。
不到半個時辰,所有都安排妥當,沐雲朵帶著蕭玉朵騎馬出城,直奔五里處的舞雩臺。
這舞雩臺是平陽祭祀時用,平時是比較安靜的所在,石板鋪路,周圍盡是大樹環繞。
舞雩臺高出地面差不多十米,站在臺上,可以俯瞰四周很遠的地方。
兩人騎馬未到近前時,遠遠就看見舞雩臺邊一根木杆上,掛著一個人--正是被抓的夏槐。此時看過去,彷彿風中搖擺的一個蠶繭,隨時都會跌落。
她的下面便是滾滾東去的黑水河,波濤翻滾,氣勢迫人。
蕭玉朵的心立刻揪了起來,她看過不少人死,流血,但她不敢想象夏槐從臺上跌下來會是怎樣。
“爺,不能叫夏槐有事,不然,我一輩子也過不去……”蕭玉朵忍住自己情緒,對沐雲放鄭重囑咐,一會兒不管劉欣蘭要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以夏槐的生命為重。
沐雲放手心緊攥,點點頭:“我答應你,一定要夏槐活著。”
他清楚蕭玉朵與春燕夏槐等丫鬟的情意,自己不要朵兒心存遺憾,所以暗暗下了決定,要將夏槐救回來。
等兩人走到距離舞雩臺很近的位置,劉欣蘭的身影緩緩出現了。今日的她精心裝扮,身著豔麗的紅色紗衣,帶著一種嗜血的氣場。
“王爺到底是放不下蕭玉朵,跟來了--很好,”劉欣蘭說著拍拍手,一個男人手拿匕首靠近幫著夏槐的繩子跟前,“王爺莫要亂動,不要以為你輕功厲害可以解救這個奴婢,你再快,沒有匕首的速度快,而且我們準備了十個人……”
說完,她身後時光男人都亮出了匕首--如果有命令,他們可以在兩三秒內割開那條維持夏槐生命的繩子。
“劉欣蘭,你想要做什麼?你要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日我都可能討回來,你佔不了什麼便宜--你就是抓了我,都不一定能威脅王爺,何況不過抓了我的丫鬟,你覺得可以得到什麼?”蕭玉朵開始與劉欣蘭展開心理戰,故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