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收入都在增加,而且很穩定。莊園還有當鋪是最好的,照此下去,自然收益會繼續保持。而且有母親的周密安排,也一定會繼續好下去。”
趙氏帶著一種高屋建瓴般的自信,與不容置疑的肯定。
常氏點點頭,目光看向蕭玉朵。
蕭玉朵將賬冊往案上一放,淺淺一笑:“祖母指導有方,二叔母經營有方,確實不假,店鋪也興興向榮,我們都看得到--不過,若有用人再精準一些,可能會更好,也不至於被他們剋扣這麼多……”
此語一出,眾人又是一震。她怎麼會從十幾本賬冊上看到這些?常氏與趙氏經營這麼多年店鋪,竟然不知道被手下剋扣?
尤其是常氏,立刻問道:“此話怎講?”
“你可不要信口開河!這不是隨意能說的,要付責任!”趙氏不能忍受蕭玉朵那一臉欠揍的笑意,以及真誠之下閃爍的狡黠眸光--她這不是分明在打自己的臉麼?
“光看這賬冊自然看不出什麼,自己漂亮,賬面平衡,無懈可擊,若從這方面來說,那簡直就是要讚美二叔母做事有條不紊,幹練利索,”蕭玉朵說到這裡,有意頓了頓,給對方所有人一個緩衝接受的時間,然後又繼續道,“可是作為王府一員,孫媳也對王府的店鋪情況有過一些瞭解--就拿‘玉田’莊園來說,田地共五百畝,桑樹兩千,這地分三等,上等佔了七成,中等佔了兩成,下等只佔一成,按照別處莊園上中下等來衡量我們莊園,收成可不只是這個數,還有去年,和我們一路之隔的‘永生’莊園是豐產,怎麼偏我們的莊園報了減產,要知道這一片方圓幾百裡可都是豐收呢?二叔母怎麼就沒有去仔細核查一下?您的表叔似乎可沒有說實話呢……”
蕭玉朵隨意抽取著賬冊評價著,神色自然溫和,沒有多少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滿院子的人都安靜的看著她,那表情就像看在一個新奇的事物一般。
梅水煙怎麼也沒有想到蕭玉朵會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不過很快她心裡有了答案--關於王府的這些店鋪、莊園情況多半是從放那裡得來的,不然就憑她從來沒有管理過店鋪莊園,怎麼可能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是放在幫助她,一定是他知道王府的所有,暗地幫助蕭玉朵,因為他也希望蕭玉朵可以主持中饋!
一想到這些,梅水煙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嘴唇緊緊抿了起來--這個女人如此張揚,將來一定會極其狼狽,成為別人的笑柄!
她不動聲色,悄然起身,慢慢退出了松鶴院,然後直奔沐雲放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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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沐雲放正開導得病初愈的李良。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想開些吧,你的府上也不能長時間沒有主母,還是再娶一房吧,一個妾畢竟上不了檯面。”沐雲放雖然運籌帷幄,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沒有多少經驗,在聽李良說了薛五娘要和趙啟學議親之後,只得勸他忘記對方。
李良滿臉愁容,眼角微紅,喃喃道:“爺,我真沒有想到五娘會這麼無情,帶著我的孩子就要嫁人,長蘇要喊別人父親了--我是他的親生父親啊,我又沒有死,他卻要喊別人父親……”
“當初你簽了和離書,就應該會想到有這一日,她終究是會嫁人的,如果她能原諒你和玉兒,只怕也不會和離了--這件事上你不要埋怨了,畢竟是你和你的妾對不起她在前,她現在就是嫁人也無可厚非。你還是往前看看吧。”
李良痛苦地抱住了頭,聲音帶了一絲哽咽,輕聲道:“長蘇他都不認識我了,不叫我爹爹,也不親近我……爺,我看到他被趙啟學抱起來高興的直笑 ,我心如刀絞……我知道我挽不回五娘了……我現在真的很難過……”
“好了,以後你若想去看就去看看,五娘應該不會阻攔你,現在你的小妾也給你生了孩子,你就不要多想了--你是準備扶正她還是準備娶一房?該考慮這個問題了,女眷往來應酬多,你不能沒有一個夫人。”沐雲放耐著性子勸說這李良。
儘管李良愧對薛五娘,但是沐雲放自己帳下的將領,除了這件事,別的也不錯,所以他不忍心看到他如此痛苦不堪。
李良搖搖頭,道:“我不會扶正玉兒,若是將他扶正,五娘只怕更會看不起我了,她畢竟來路不好,我不能讓正妻成為別人的笑柄,即使娶不到五娘那樣的正妻,也要差不多些……”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沉默了片刻,轉而道:“若是有可能,我還是希望五娘能回來,還有長蘇,我的兒子,他現在滿院子跑了,可愛的緊,我回來後做夢都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