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圖看了一眼下面,不是很分明,一時也難以判斷地方的情況,便跟著蕭玉朵悄然撤退。
兩人依據簡易指南針還有堪輿圖,一路慢慢找著,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著。
月光正好。
蕭玉朵抬眸望著月明,忽然想起了沐雲放,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是行軍趕路,是運籌帷幄,還是正在休息呢?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無論何時何地,離得再遠,心也在一起。
她默默地想著。
“王妃,你不忍心麼?”就著月光,小圖看蕭玉朵神色並沒有多少勝利的樣子,知道她心裡又在掙扎。
蕭玉朵聞言,淡淡笑了笑:“沒辦法,利益不同,和敵人若是講仁義,那滅亡的就會是自己。如不阻止他們,王爺那般就會非常艱難,腹背受敵,而且沐棠要求他到達的居陰山並不是作戰的有利地點,若是沒有支援,情形太危急了。”
“我不明白,沐棠不是王爺的二叔麼?為何屢次為難他,而且看樣子不顧王爺的死活?”小圖非常疑惑,忍不住問蕭玉朵,“這次出兵又是故技重施,自己把握了那麼多精銳,坐在那裡看戲,這是為何?”
蕭玉朵邊走邊搖頭,道:“這也是我很困惑的問題,我也試著問過王爺,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回答,他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麼--我只知道大房二房的關係真的不好,而且從老王爺活著的時候,矛盾就存在了。不過像沐棠這樣專門將王爺請回來坑的,還真沒見過。”
“我也很奇怪,王爺不是他請回來的麼?怎麼會這樣對待呢?”小圖說著話同時搖搖頭,嘆口氣,替沐雲放感到不舒服。
蕭玉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苦笑一下,隨手揪了一下山路旁的葉子,放在手心撕成了幾瓣,道:“可能是擔心,如果現在不叫他回來整一整,過段日子王爺可能就要變成駙馬了,那時再整就不好了……”
小圖神色微斂,瞥了一眼蕭玉朵,遲疑了一下,道:“若是真有那一天,你怎麼辦?要回信陽來麼?”
“嗯,若是真那一天,我就帶著果兒回信陽來,不然也沒有地方去了。”蕭玉朵含笑看著小圖,“這次戰事結束後,你回去可要好好經營,不然我們都得和西北風--對了,那些傢伙進來有沒有找你?”
“沒有,他們似乎也很顧忌,所以近來沒有找我,不過也有捎話對我說,希望我可以認祖歸宗,我的失憶他們在想辦法。”小圖如實對蕭玉朵說了近來自己的情況,不過對這個事情他並不關心,反正什麼也記不起來,還不如在信陽等著她來的真實。
兩人很快從目前的事情聊到了生意上,小圖眉飛色舞開始彙報自己的業務,惹得蕭玉朵不斷笑靨如花。
天色將明,他們兩人才回到了軍隊駐紮的地方。
穆天英一夜也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在擔心著蕭玉朵的事情,他剛巡查完畢,看見蕭玉朵的身影,立刻快不趕了過來。
“事情如何了,這回你該跟我說實話了吧?”穆天英有些惱意,叫蕭玉朵立刻講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蕭玉朵自然也沒有必要瞞著他,所以請他到一個何時的地方,然後一屁股坐下,靠住一棵樹幹,將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將了一遍,然後到道:“探子已經去了,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得到情況回報,之後看對方的狀況,我們再想應對辦法。”
就在此時,一個探子騎馬來回報道:“王妃,平陽王軍隊在快要抵達居陰山忽然失去行蹤!”
“失去行蹤?!”聽了這個訊息,在場的穆天英、小圖都是一驚。
蕭玉朵吃驚之後,立刻明白這是沐雲放的計策,他之前交代自己要在馬尾嶺待命,那麼他移動的方向很可能就是這邊,當然自己絕不能說一句話,於是她道:“好了,知道了,繼續再探。”
“王爺怎麼會失去蹤跡呢?”穆天英有些奇怪,怎麼現在都喜歡玩失蹤呢?
蕭玉朵冷哼一聲道:“這很好理解啊,作戰計劃已經被內殲賣給了北虜,若是就這麼在居陰山,就等著腹背受敵吧,所以躲起來沒有什麼錯,萬一可以找到機會呢?好了,我們先在這裡待命,別的不管。”
幾個人正說著,前去打探火蟻事件的探子也回來了。
“回王妃,穆將軍,這股敵軍已經撤退了,準確訊息稱,昨晚死傷大半,幾乎沒有無損計程車兵,火蟻遍佈整個山谷,非常恐怖。”
穆天英一聽,充滿了意外與震驚看著蕭玉朵--之前,聽說她擊退錢家十萬進軍,驚訝之下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