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寒若有所思,過了片刻,道:“世子妃,我們應該立刻開拔,以最快的速度,力爭在對方到達之前抵達,這樣就可以爭取寶貴的時間……”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蕭玉朵的贊成,她立刻下令,整頓軍隊,開始急行軍,朝玉陽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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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蕭玉朵三十里的沐棠軍營。
“什麼,他們全速開拔?”沐棠聽探子進來稟告說蕭玉朵不禁沒有停留,反而加速前進,非常意外。
他身邊的一個副將,冷笑道:“果真有不怕死的,趕著去送死。”
沐棠並沒有像那個人一樣盲目樂觀,而是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探子們之前送來的密報。
若這些密報屬實,那麼蕭玉朵這個人根本不能輕視,因為她演習戰法,講解奇門遁甲所表現出來的才能已經遠遠超過一個商女應該知道的範圍。
那麼,怎麼解釋對方這個飛蛾撲火的行為?自己雖然打算叫她自取滅亡,可是對方急速行軍前往玉陽的行為,著實令人費解。
一萬人對十萬人,她有什麼理由著急衝過去呢?
“難不成她真會什麼奇門遁甲這種惑眾的奇術?”沐棠看著那副將,自言自語,隨後,又道,“叫探子繼續跟進,我倒要看看她怎麼送死。”
探子領命出去。
沐棠目光冷酷,嘴角輕勾著,淡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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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沐棠如何作壁上觀,單說蕭玉朵帶著一萬士兵和蘇天寒還有小圖等經過一天一夜急行軍,在夜半終於到達了距離玉陽三十里的地方。
此時探子已經將周圍一百里以內的軍情打聽地清清楚楚。
因為擔心暴露行蹤,所以只借助月光,沒有點火把。
“敵軍距離玉陽五十里安營紮寨,他們此時肯定在打探我們的情況,怎麼辦?”
蕭玉朵首先問詢蘇天寒的意見。
蘇天寒此時已經收起了平時的溫和優雅,換成了一副少見的嚴肅模樣,他輕蹙修眉,看著地形,一邊思忖一邊緩緩點頭,道:“他們若知道我們只帶了一萬人,並且不是沐棠率領,只怕天一亮就會攻城,並且肆無忌憚。”
蕭玉朵藉著月光,手指在地圖上慢慢划著,思忖著。
一炷香之後,她忽然抬眸靠近蘇天寒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
蘇天寒立刻點頭,眼眸中盡是喜色。
“你在這裡,隨機應變,我帶著十人分隊和小圖前去……”
“不行,你呆在這裡,我和小圖去!”蘇天寒立刻否定了蕭玉朵的提議。
蕭玉朵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急切又嚴肅地低吼道:“誰是老大?!”
“……”
“所以,聽我的!你是將門之子,士兵們都知道,所以你給我在這裡坐鎮是最好的選擇,若有突發情況你斟酌考慮應付--別爭執了,我不是傻子,不會主動去送死……”
蕭玉朵不容商量,說完拍拍蘇天寒的肩膀,叫小圖將偵查十人分隊叫過來。
“你們現在立刻去將馬銜木,馬蹄包布,一炷香之後我們出發。”蕭玉朵簡單交代後,便給蓮花裝備,又和小圖拿上準備好的東西,換上夜行衣,便在月色中如箭一般帶著小分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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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三月,春寒料峭,月色如水,傾瀉而下,無邊的夜顯得空靈神秘。
一串黑影,在夜色中疾馳。
為首的正是蕭玉朵,緊隨其後的就是小圖。
憑著良好的記憶,蕭玉朵雙腿夾緊蓮花,迎著夜風,領頭順著某個方向的小路賓士。
所有的人都如沉默的樹,緊貼在馬背朝著蕭玉朵引導的某個地方前進。
出發前,蕭玉朵就已經大致算過,達到目的地大致需要的時間。
一個時辰之後,蕭玉朵帶著小圖已經到了敵方後面距離大約十里的地方。
她就著月光看看自己大致所處的位置,又拿出簡易指南針,看看自己的方位,確定好後,帶著必要的東西,帶著小圖和七個人,朝西南方向跑步前進。
小圖和蕭玉朵並肩前進,面色凝重。
蕭玉朵有些氣喘吁吁,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小圖神色有些不對,忙低聲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我覺得這樣的情境似乎很熟悉……”小圖神色古怪地掃了蕭玉朵一眼,“似乎我之前某個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對呀,你不是做過土匪麼?”
小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