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昏睡穴。
一瞬間,蕭玉朵這隻炸毛的小貓回到了溫順狀態,倒在了沐雲放的懷裡。
沐雲放顧不得傷口疼痛,將蕭玉朵緊緊抱在了懷裡,眼底有一絲晶瑩閃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離開爺的,你還沒有搗亂夠,怎麼可能會離開爺呢--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蕭玉朵……”
他將蕭玉朵抱進內室,衣衫盡數褪去,只留了褻衣褻褲,看她手套還戴著,便輕輕摘下,這一摘下不要緊,他的目光頓住了,有些不相信地拿起她的手--上面深深淺淺有十幾道傷。
他立刻擼起她的衣袖,白嫩的手臂和受傷一樣深淺不已的劃痕。
他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將她衣衫盡退,檢查傷勢。
他舉著燈燭看她全身劃傷幾乎佈滿了她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膚,沐雲放的眼眸溼潤了,緊緊咬著薄唇,轉身去取過藥來,就著燭光,將她全身所有傷口都仔仔細細,小心翼翼擦了藥--對說,這些傷口不是致命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他泡在水裡,傷口在水中被浸泡很疼。
“你不要惱,這種藥既可以讓傷口快好,也不會留疤,你又是即愛美的,夏日常常袒胸露背,這樣你可以一直穿你喜歡的那些怪衣服--其實很好看,不過你只能穿給爺看,還有,就是你自己可以看……”
十幾日了,自從得知她落水裡,自己就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儘快找到她,可是瘋狂地尋找的結果依然音信全無,就在自己絕望之時,她竟然就那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
擦完藥,看已經全部吸收,沐雲放重新給對方蓋好被子,他簡單收拾後,進來直接鑽進了蕭玉朵的被子。
“朵兒……”那失而復得的彌足珍貴的感覺,讓他一絲一毫都捨不得離開她,明知道明日醒來她一定會炸毛,他還是和她同衾而眠,似乎只有抱著她,心裡那因為她消失而產生的巨大空虛才可以填滿。
院落外的鳥語聲,讓蕭玉朵慢慢睜開了眼睛,昨夜睡的極其不舒服,彷彿身上壓了泰山一般,沉重的要命,自己在夢裡都想當愚公來挖山了。
不過,等睜開眼眸才發現並不是有什麼泰山壓在自己身上,而是沐雲放這個混蛋將自己半壓在身下,那隻沒有受傷的狼爪竟然好死不死正握著自己的胸部!
“你給我起來,沐雲放,敢佔我便宜?!”
她沒頭沒腦粉拳伺候,將沐雲放揍醒。
“等等,我不知道,我受傷了……”沐雲放額頭劃過幾條黑線,昨夜他在崔凝煙身邊躺著,就像坐在火山上,慾望濃烈卻沒有出口。輾轉鬥爭了半夜,才勉強睡著,所以--
“那又怎麼樣,你沒有被子麼,睡|我的?!”崔凝煙瞪著眼睛和他劃清界限,“這裡,你不能超過,不然就是過界!”
沐雲放心虛,忙轉了話題道:“今日……”
“我要去看鶴老,然後回蕭府。”蕭玉朵才不會聽對方的安排,這裡她是一刻也不想呆。
說完,就跳下床,去洗漱打扮不提。
沐雲放也叫人伺候著收拾完,來到內室道:“我與你一起去,鶴老一直都難過不已--蕭玉朵,你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了?沐雲放你眼睛擦亮一些,我從甦醒後,就隨著‘七仙女’來京城了,我哪裡過分了?你知道我漂了多遠,幾乎九死一生,你如今還要埋怨我?!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我是人,又不是神。我沒有銀子,身子也傷了,你叫我怎麼回來?!”
連續的質問,沐雲放沉默了,最後深深嘆了口氣,道:“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心裡還氣你……”
“好了,道歉的話不用多說,我不需要,我們不過契約關係,契約裡面沒有你要好好保護我這一條,所以不必自責。”蕭玉朵一面說著,一面將最後一根簪子插好,左右照了照,然後去穿外衫。
沐雲放被蕭玉朵堵得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得悶悶跟在他後面出了門。
剛一出門,雨珍便稟告道:“王爺,梅姑娘已經準備好早膳,請王爺與王妃移步過去。”
已經是一副女主的舉動了,蕭玉朵心裡的不爽更大了,轉頭道:“我不餓,先走一步了。”
說完,帶著春燕和夏槐徑直往出走。
沐雲放有些無奈,對雨珍道:“你去告訴梅姑娘,就說我們不用了,叫她好好吃飯。午膳也不用等我們。”
蕭玉朵剛上了馬車,正要囑咐車伕趕路,沐雲放便及時出來跳上了馬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