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現在明白,讓蕭玉朵進來是最明智的,因為有些話自己和沐雲放在皇上面前說都不合適,而蕭玉朵就可以,因為她的身為很特殊。
劉莊此時在上面發話了,話題果然又回到了之前的信箋上。
“愛卿,你是說這信不是你寫的?”劉莊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有千鈞一般,讓在場的那些站在錢文下首的官員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錢文立刻點頭,滿目惶恐,道:“皇上,這不是老臣寫的,老臣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劉莊轉向沐雲放,淡淡道:“沐將軍,你怎麼解釋這些信?”
沐雲放掃了錢文一眼,走前一步,抱拳道:“回皇上,三年前一次偶然伏擊,臣俘虜了一個北虜細作,此人剛從京城返回,懷裡帶著錢國舅寫的信;還有一封是錢國舅在七年前寫給北虜破瓦部落頭領的信,說自己手裡現有五門火炮,每門需要一萬兩銀子;還有一封信,是……”
“皇上休要聽他汙衊,老臣絕對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求皇上治他的汙衊治罪!”錢文有些慌了,立刻阻止沐雲放往下說,同時目光沒有溫度的掃了身後那一些官員。
官員一共有七位,開始一直都做木偶壁上觀,現在一看需要表明立場了,立刻有四位跟在錢文後面跪了下來。
其中一個道:“皇上,國舅爺一直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勾結北虜,販賣火器可是大罪,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事?一定是沐雲放誣陷國舅爺!”
“是,一定是他仇恨國舅爺才相處這樣愚蠢的辦法,來陷害國舅爺,請皇上治他的罪!”
沐雲放冷笑一聲,緩緩道:“諸位沒有看一眼那信就敢妄下定論,果真是錢國舅的好門生--你們也可以看看那信上的筆記,然後再說我誣陷不遲。”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鶴老這時淡淡出聲道:“信的筆跡皇上已經有了定論。”
這句話就像一塊巨石投入了每個人的心湖。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高高在上卻很少說話的劉莊,他似乎是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臺下兩派鬥來鬥去。
此時他的目光看向了錢文,淡淡問道:“錢愛卿,如今你有何話說--再不要說這筆跡不是你的,朕有眼,能看見的。”
皇上話更如洪鐘一般,在每個人心頭猛然盪漾開去,尤其是那幾個已經跪倒的人,此時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頓時傻眼。
錢文一看皇上神色不對,忙老淚縱橫分辨道:“皇上,是沐雲放誣陷老臣啊,老臣在大梁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貪圖那幾個錢,做這樣的事情?求皇上明察……”
沐雲放此時朝前一步,向皇上請求有話要說。
皇上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沐雲放走前幾步,來到錢文面前,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他,緩緩道:“是啊,你的一切都是大梁給的,你的家族榮耀也是來自皇上的恩寵,誰會想到你要做這樣的事情。只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有朝一ri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這個罪有多重,你也知道賣給敵人火器意味著什麼?那你為何還要做?如今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解釋,你可以從中得到好處,我說的好處不是指你獲得的銀兩,而是別的……”
錢文此時恨意滔天,老羞成怒,等著沐雲放,冷笑道:“笑話,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皇上面前容不得你胡言亂語!”
“如果你沒有更特別的好處,你應該不會這樣做,畢竟風險太大,可是這個風險和那個好處相比,顯然你覺得划算--用你的優勢,三番五次將我軍的計劃暗暗通知給北虜,使得我大梁在幾次關鍵戰役中洩露訊息,損失重大……”
“血口噴人,你血口噴人!”錢文上前就要拳打沐雲放。
沐雲放何時將他看在眼裡,直接將對方的手腕握住,用力捏了一下。
“哎呦……”錢文哪裡受過這樣的疼痛,立刻疼得臉抽了起來。
不過沐雲放及時鬆開了,並沒有讓他為難--畢竟皇上還在上面坐著。
劉莊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此時看錢文的表現,立刻一拍桌子道:“錢文,你還有何話說?!”
錢文一聽,忙哭喪著臉回道:“皇上,老臣委實沒有……”
“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要死磕到底,怎麼,朕說的話,你也懷疑?如今證據確鑿,你還給我狡辯!”劉莊立刻對那幾個官員道,“今日叫你們來,就是要看看這件事的始末!錢文,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