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是害怕沐雲放,所以不敢將事情全部說清楚,可如此一來,自己不久變成了沒理的一方--對,他說自己太敏感,好像自己心胸多麼狹窄,以小人之心去度了那些“君子”的腹。
頭腦煩亂,她便想要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忽然,她起身進了內間拿出一個錦盒,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開啟一看,神色忽然頓住了,右手伸進去,慢慢拿出一個祖母綠玉佩。
玉佩不大,但質地近乎半透明,最令蕭玉朵震驚的不是質量價值連城的祖母綠,而是玉佩上的紋路,紛繁複雜,充滿了異域風格,細細看去,上面赫然一隻九頭鳳!
玉佩上部分所有的鳳頭如孔雀開屏一般,也像半朵太陽花,迎風展開,下部分是鳳凰的身子,帶了一點誇張變形,但不管怎麼變,這個玉佩是九頭鳳玉佩沒錯。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本來想找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還不如不看呢!
自己不想去當什麼大祭司的女兒,只想當一個商人之女,平平靜靜過日子就好,沒想到在大梁不怎麼誰當,又來了一個危險係數非常高的身份。
蕭玉朵心情沒有一點好了,只好躺在床上閉眼屬羊休息。不料,一直數到夜半才勉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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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玉朵頂著兩隻黑眼圈,梳洗完畢出去找蘇天寒--鶴老已經不在了,與沐雲放冷戰中,五娘如今身子不方便,能說心事的只有蘇天寒了。
正好蘇天寒在,聽蕭玉朵來訪,立刻請她進府。
蘇天寒一看,蕭玉朵幾乎成光桿司令,就帶了一個雨珍,不由笑道:“怎麼回事?連個丫鬟也沒有了?”
“她們都叛變了,我不要她們了。”蕭玉朵的火氣還沒有消,出來時就嚴正警告春燕等不許跟著,最後只有雨珍不離不棄--說白了,就是不聽她的命令。
“叛變?不會吧,她們不都是你帶過去的麼?怎麼會叛變呢?”蘇天寒含笑看著蕭玉朵的臉,又道,“沒睡好,失眠了?”
蕭玉朵點點頭,與蘇天寒一起進了書房,才低聲道:“我好像有大麻煩了……”
這句話一處,蘇天寒一頓,立刻問道:“沐雲放要與你和離?太子已經和你們挑明瞭?”
蕭玉朵一臉黑線,嘆口氣道:“哎呀,不是,是別的事……”
“你又闖禍了?惹了誰?”蘇天寒更緊張了,不過又忙安慰道,“不怕,我來想辦法。”
蕭玉朵沒好氣地伸出兩隻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道:“第一,沐雲放還沒有與我和離,第二,目前也沒有人逼我;第三,我沒有捅任何簍子--我昨天剛回來,除了跟那個老女人鬧了不痛快,別處我還沒有去呢,能捅什麼簍子?我說的麻煩是關於我的事情……”
蘇天寒乖乖坐在蕭玉朵對面,安靜的聽著下文。
“我可能是大理人,和十幾年前慘死的大祭司有親戚關係,很多人都在找我,你說怎麼辦?”
蘇天寒一頓,緩緩道:“大祭司的親戚?找你的是什麼人?好人還是壞人?”
“唉,我也不好說,有想要殺的,有想要抓的。我什麼情況也不瞭解,一頭霧水,又不想捲進去……”蕭玉朵說到這裡重重嘆口氣。
蘇天寒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思考了一下,問道:“王爺什麼態度?”
“別提他,我們冷戰了,”蕭玉朵臉色很衰,雙手支頤,大眼睛忽閃著,聳聳肩,“昨日|我回來與他的母親發生一些不愉快,他說我敏感,對他的母親有成見等等,反正我們又歇菜了。”
蘇天寒善解人意的笑笑:“我知道,你有時候比較急。我聽說自從你們走了之後,劉欣蘭時不時就造訪沐府,外人看來,她與平陽王這窗戶紙已經捅破了,不然,她怎麼會這樣光明正大出入呢?要知道,她傾慕平陽王可是眾人皆知啊。”
“這件事我處理不了,我只想來問你,我那件事你有什麼意見。”現在,蕭玉朵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劉欣蘭與沐雲放的事。這件事的確自己做不了主,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至於那件事,就是明日劉欣蘭跟我說,要我離開,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說,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對不對?”
蘇天寒,深眸看著蕭玉朵,低聲道:“你能有這個心態,我就放心了。民不與官鬥,臣不與君鬥。若平陽王註定就是皇家的女婿,你遲早都需要離開,若是劉欣蘭就是嫁給平陽王,他身邊肯定不會留女人,這是皇家嫁女的規矩。”
“我知道,真到了那一日,我會帶著果兒離開,不會當他們的絆腳石。”蕭玉朵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