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你的正妃,水煙做她的側妃,這到底妨礙到你什麼了,非要讓他們夫妻變兄妹?連水煙自己都非常想做側妃!”
蕭玉朵斂起了臉色,緩緩起身,直視著常氏--從對方的話語中,蕭玉朵可以斷定梅水煙肯定來拜訪過常氏,所以她才會這麼清楚地瞭解梅水煙的想法。
“祖母,只怕您只聽到了一面,忽視了另一面,王爺他已經告訴梅姑娘,他對她是有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情。若只為了遵守諾言納了她,您覺得他們會幸福麼?--人活一輩子不容易,難不成就因為一個諾言將兩個不適合當愛人的人綁在一起,是正確選擇麼?”
蕭玉朵當著常氏將沐雲放的態度也端了出來,希望可以讓對面這個沐府輩分最高的女人醒一醒。
誰知常氏並不認同,手臂一揚,道:“男人娶妻納妾哪有那麼多講究?何況放兒一開始是願意納水煙的,正是你蠻不講理,才讓他被迫改變了主意!”
看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行不通了。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就是破壞沐雲放和梅水煙的罪魁禍首,是一個妒忌的悍婦,以骨肉威脅沐雲放,讓他改變了注意。
“祖母既然這樣說,那孫媳只能告訴您一件事--一山不容二虎,我這隻虎就是容不下那隻虎。我曾告訴王爺魚和熊掌不可得兼,很不幸,他選了我,所以註定梅水煙和王爺只能是兄妹。若您不忍心王爺骨肉流落在外,變成別人家的孩子,希望您還是站在我這邊好,畢竟我是王爺的妻子,肚子裡懷著王爺的骨肉,您若是一直帶著如此憤怒的心情,我很壓抑,只怕對未出生的孩子也不好……”
既然對方將自己已經認定為悍婦了,那不如坐實。
“蕭玉朵遠路風塵回來,身體也有些不適,就不打擾祖母了,孫媳告退。”蕭玉朵含笑施禮後,直接轉身出了松鶴院。
春燕和夏槐看蕭玉朵臉色不是很好看,便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老夫人是不是給你臉色看了?”
蕭玉朵冷哼一聲,邊走邊回道:“本妃並不意外,她一向看我就不順眼,不過她堅定地站在梅水煙一邊,如此排斥我倒是讓人有些不舒服--一見面就送給我一個雅稱--悍婦,評價不低。”
春燕和夏槐面面相覷,滿臉黑線,還是春燕反應快,立刻蹙了眉頭道:“老夫人怎麼這樣說王妃呢?王妃這麼忍讓,是王爺死死挽留,怎麼用悍婦來稱呼您呢……”
“算了,本妃坐實這個名號,以後她就不會來煩我了。”蕭玉朵也想得開,反正既然回來,自己就不會退讓。
主僕三人一路說著,一路往明光院而來。
剛進院子,趙嬤嬤便上前來低聲稟告道:“王妃,那梅姑娘又犯病了,王爺著急過去探望了……”
又病了?蕭玉朵稍稍一思忖,立刻對春燕道:“走,去看看!”
春燕看蕭玉朵神色不虞,忙低聲道:“王妃,您要去質問還是……”
“質問什麼?恩人又病了,我身為王妃怎麼能不去看看?”蕭玉朵明白春燕所指,白了對方一眼,邊轉身出了明光院,往椒蘭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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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露身,梅水煙的丫鬟蘋果一看是蕭玉朵,立刻迎上來道:“王妃,我家姑娘病了,您鈺體小心過了病氣啊……”
蘋果的話還沒有說話,蕭玉朵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打得對方連連後退好幾步。
“大膽的奴才,本妃擔心水煙妹妹,故過來看看,她得了又不是可以過病氣的病,你個奴才竟然詛咒她!”蕭玉朵怒斥一句,瞪了對方一眼,直接跨上了臺階。
其他人看見蕭玉朵氣勢洶洶,都嚇得躲到一邊去了。
所以蕭玉朵很順利地進了內室。
此時梅水煙正一臉憔悴地坐在床上,靠在枕頭上,一點一點喝沐雲放餵過來的藥。
“太苦了……”她的小臉皺成一團,很不情願地說著,水眸我見猶憐地看這沐雲放。
沐雲放舀了一勺糖水餵給她,正要說話,忽然看見蕭玉朵帶著春燕上了臺階,還沒有容他有什麼反應,蕭玉朵已經挑簾進來了。
蕭玉朵一進來便看見了這一幕,血壓立刻升高,明顯感覺氣血上湧,好在她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不動聲色露出一個關切的表情。
“玉朵,你怎麼過來了?”沐雲放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明確告訴雨珍轉告蕭玉朵,說自己要過來看望梅水煙,因為她的病又犯了,玉朵回到明光院好好休息便好。
自己等著水煙情況好轉就會回去,可她怎麼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