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作為一個外來的,蕭玉朵很清楚,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的越多越可能危險呢。
沐雲放的神色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感到意外或者疑惑,他目光微斂,溫和道:“你問吧,爺知道你早憋不住了。”
蕭玉朵乾笑幾聲,掩飾自己的心緒。沐雲放的聰明她當然知曉,於是也不拐彎,直接問道:“大房和二房到底怎麼回事?本來是一家人,怎麼關係劍拔弩張的?不會是因為我帶來的吧?……”
沐雲放腳步頓了頓,轉頭含笑安慰道:“你放心,和你沒有關係--這件事的原因有些久遠。因為我父親再世時,二叔就和我父親關係很差。”
蕭玉朵心裡一驚,原來這大房和二房不好歷史久遠呢。
沐雲放緊緊握了握蕭玉朵的手,嘴角輕勾,閃出一個蒼涼的笑,視線投向那片燦爛的荷塘。
“父親比二叔大六歲,又是長子,所以祖父將王位傳給了他。二叔也是一個任務,作戰勇敢,提升很快--本來這對沐家是好事,表明我們沐家將門人才輩出。可是,又一次父親給了二叔一個命令,叫他去護送十個秀女入京待選,他卻和其中一個秀女發生了感情,最後竟然發展到帶著秀女要私奔……”
沐雲放說到這裡,視線轉回來,落在蕭玉朵身上。
“這個罪名是要抄家的罪名,所以我父親得知後,立刻阻止了他,將那個秀女和其他秀女一起送進了宮。二叔這事之後,病了差不多半年。從此之後,他便於我父親形如陌路……”
沐雲放說到這裡,蕭玉朵才真正明白了耳房和大房竟然有這麼一層淵源!
“可是先王之所以那樣做,還是為了沐府好啊,是從大局出發,這二叔怎麼可以恨呢?心胸未免太窄了。”蕭玉朵忍不住發了一句議論。
雖說這是沐雲放的家事,但自己現在是一份子,而且沐棠這個傢伙實在心胸太窄,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才和沐雲放如此對著幹。
“這是他的特點,所以你一定要留意。今日我看他的樣子,對你可謂深惡痛絕,我感覺他會對你出手,所以以後出門,一定要多加小心。爺雖說會保護你,但我擔心被他乘虛而入。”
沐雲放眼底滿是憂慮,還有深深的別樣情愫。
蕭玉朵笑笑,故意嘆口氣,道:“爺怎麼不早說?若是早知道他會這樣恨我,想要除掉我,當時我就應該將藥下的再重些,叫他直接躺上個十年八年,省的他惦記我--不過,剛才他是胡說了,師傅說這藥徹底恢復,最少半年,一個月後,他最多可以慢速行走,至於疾馳如飛,縱馬馳騁什麼的,只怕不行,所以你不要擔心,他即使去了軍營,也做不了什麼,走一會兒,只怕就需要人揹著了,只會丟臉不會添彩……”
一句話逗得沐雲放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知道二叔估計都快被你氣瘋了,朵兒……”沐雲放直接抱起了蕭玉朵,在地上轉著圈圈。
周圍的景色在蕭玉朵眼前快速閃過,沐雲放的好心情也感染了她,所以她的心也跟著明媚起來,嘴裡也閃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經過了剛才二叔的事情,她忽然又找到了一些從前的感覺--沒有梅水煙的日子。
沐雲放擔心蕭玉朵有什麼不適,所以轉了幾圈就適時停下,不過依然抱著她,讓她適應了一小會,低聲問道:“如何?暈不暈?”
蕭玉朵搖搖頭:“沒事,我的身體不錯,最不怕的就是轉圈。”
沐雲放慢慢放下,拉起她的手,指指水面的小亭:“走,那邊和爺餵魚去。”
蕭玉朵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小臉笑意更濃,任由沐雲放拉著自己上了木橋,前往小亭。
等沐雲放魚食一撒,蕭玉朵發現水面立刻歡快起來,紅色,黃色,白色,黑色,甚至五色的魚兒遊過水下的荷花,開始歡快地追逐魚食,場面煞是好看。
哎呀,真的的魚戲蓮葉間!
蕭玉朵歡快異常,不斷著指著她喜歡的魚給沐雲放看,而對方則微笑以對,目光充滿了寵溺。
園子外秋梨看到了這一幕,回去稟告梅水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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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夠了,才回到明光院前廳用了午膳,稍稍休息了一揮,兩人便一起去前廳書房--沐雲放處理公文,蕭玉朵沒事幹胡亂塗鴉。
她看沐雲放工作非常專注,她靈機一動,開始用毛筆偷偷給沐雲放畫像。
對方若是長得一般些,畫的難度就會小一些,可偏偏對方這位是絕世佳公子,很有特點,還有那清雅冷貴的氣質,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