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可知為何薛五娘那麼愛李良,還會選擇和離?”蕭玉朵幾乎是語重心長,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沐雲放的反應,看他一副茫然,她淡淡笑了笑,“我要走了,蘇公子和小圖還在等著呢。”
關於梅水煙的問題再次無法進行下去,沐雲放沒有辦法再說什麼,極快的思考之後,果斷道:“你想看看信陽,打算待幾日?”
蕭玉朵看沐雲放鬆開自己,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外走,同時回道:“我也沒準,可能十天半月,可能一個月。”
沐雲放思忖著,自己最多能呆兩三日,用這時間陪著她看看走走,萬一她覺得信陽不如平陽也說不準,於是他一邊跟著往出走,一面道:“我陪你幾日,明日我們就開始,如何?”
蕭玉朵也懶得多說,出來對蘇天寒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再開始考察吧。”
蘇天寒看沐雲放一路追來,也不好多說,便點頭答應。
幾人就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下。此時已近傍晚,幾個人道對面酒樓用晚膳。
整個用膳的過程中,沐雲放沉默寡言,不多說一句話。而蕭玉朵和蘇天寒聊得很盡興。
用過晚膳回到客棧,各自回房休息。
蕭玉朵原本想和沐雲放分開休息,可遭到對方極力反對,理由也很充分,現在兩人是夫妻,不能分開,不然被外人笑話,他這個王爺的臉沒處放。
“我們在一個屋可以,但不能在一張床上。”蕭玉朵說著話,推門進去,一看,裡間能睡人的,只有一張床。
沐雲放鬆口氣,立刻又嘆口氣道:“也只能在一張床上將就了……”
蕭玉朵的心一沉,這要是在一張床上,後果是不是有點嚴重呢?兩人都已經做過了,現在孤男寡女的,似乎……有些不合適。
簡單漱洗之後,她便趁著沐雲放在外間,趕快脫去外衫,鑽進了被窩。已經要決定離開他了,現在還要和他同床共枕,這真是滑稽至極,可是偏偏自己又不能直接拒絕--其實,還是自己沒有出息吧?
沐雲放雖然在外面,拿著一卷書看,其實早就心不在焉了,他的耳朵也格外敏銳,聽著蕭玉朵在裡間脫去衣衫,聽著她在裡間走動,他的心說不出的欣喜又興奮。
勉強等蕭玉朵尚了床一段時間,他才故意慢騰騰起身洗漱,收拾,然後進了裡間,脫去外衫,走到床邊,放下床幔。
蕭玉朵本來背對著他,此時忽然轉身伸出手來比劃道:“這裡你不能過來,我們楚河漢界。”
看著對方一本正經和自己劃分界限,沐雲放簡直無語,他不做聲,直直躺下,看著床幔上方,對外面道:“滅燭。”
雨珍連忙進來將燭滅掉,悄然退出去。
屋裡忽然就安靜下來,蕭玉朵看沐雲放道也配合,轉身又將背給了對方,然後閉上眼睛使勁醞釀睡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睡意朦朧中,迷迷糊糊感覺有兩條蛇,不,是兩隻手從後面游過來圈住她,然後一個熱烈的身體貼了上來。
“沐雲放,我不喜歡這樣……”蕭玉朵清醒過來,立刻反抗。
“我什麼也不做,就想抱抱你--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沐雲放他在她耳邊呢喃,“朵兒,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蕭玉朵糾結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你就不能不納梅水煙麼?……”
身後沐雲放沉默了。
“算我沒說。”蕭玉朵輕輕說了這句話後,閉上了眼眸。
“我答應了她,怎麼能反悔?我……”
“我累了,想休息。”蕭玉朵直接打斷了他的解釋。
不管什麼樣的內容,都不過是藉口。他是個果斷的人,若對梅水煙沒有感情,怎麼可能會納她?!
沐雲放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也輕輕鬆開蕭玉朵,去一邊懊惱了,直到蕭玉朵呼吸均勻,他也沒有睡意,失眠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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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蕭玉朵醒來,身邊沐雲放便不見了蹤影,她起身在春燕和夏槐的服侍下淨面梳頭,穿衣,然後出門下樓。
蘇天寒和小圖已在樓下等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臉平靜的沐雲放。
今日他的表現道是很好,比剛見蕭玉朵時要冷靜多了,看見蕭玉朵下來,便命夥計端早膳上來。
蘇天寒在沐雲放面前多多少少有些拘束,畢竟現在沐雲放和蕭玉朵是夫妻,自己頂多算是朋友--他感覺得出,沐雲放看他的目光,有一些敵意,似乎將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