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著,各懷心事。
就在蕭玉朵打算提議離開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從遠處跑了過來。
她不由冷哼一聲。
李良遠遠看見沐雲放和蕭玉朵在點將臺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跑了過來,對兩人行禮問安。
蕭玉朵直接將頭撇向一邊,對沐雲放道:“爺,該回去了。”
“王妃,卑職有事想求王妃幫忙。”李良滿臉懇求,看著蕭玉朵,見對方不理不睬的樣子,又求助地看向沐雲放。
沐雲放只得問道:“何事?王妃聽著呢。”
李良這才看著蕭玉朵緩緩道:“王妃,只怕您也知道,如今五娘再不理會卑職,連長蘇也不讓卑職見面--卑職那日是真的失手,並不是有意要推五娘,她懷的是我的孩子,我就是在不濟,也不可能去害他們母子,求王妃從中周旋一下,讓我夫妻不要反目成仇才好……”
蕭玉朵想了想,迎上力量滿是期望的目光,道:“李良,如今你們已經不是什麼夫妻了,畢竟已經和離,這是你願意的,如今五娘不見你,並不僅僅因為恨你,而是真的不願意和你有什麼聯絡。人應該有自知之明,當你玉兒尚了床,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應該接受如今這個事實,不要覺得五娘離不開你,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會過的很好。最後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和五娘橋歸橋,路歸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自去過你的日子,她過她的日子,互不干涉。”
“可是,男人納妾並不是罪不可恕,我不過納了一個妾而已,我心裡依然有五娘,還有我的兒子,我並不打算散了這個家!”李良神色激動,語氣急促,向蕭玉朵表明自己的想法。
面對這樣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蕭玉朵只能冷笑,道:“對,你不僅可以納妾,你還可以娶妻,五娘都不會再幹涉你,你多自由啊,何必自尋煩惱呢?--當初五娘痴心錯付,如今她已經醒過來了,李良,你已經錯過她了,你曾經的妻子、兒子,都不是你的了。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珍惜。”
李良聞言,連忙搖頭否定道:“不不不,五娘她心裡只有我,她不會嫁給別人,長蘇是我的兒子,不可能去隨了別人的姓!”
蕭玉朵懶得理會,起身對一旁沉默的沐雲放道:“爺,我們走吧,我餓了。”
“王妃,你幫卑職勸勸五娘,我等她回來,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對待她的,只要她可以容下玉兒就可以……”
李良攔在蕭玉朵跟前,就差給她跪下了,滿眼的懇求之色。
蕭玉朵忽然看向沉著臉的沐雲放,呵呵一笑:“爺,你還不承認你和李良是一路人麼?……呵呵……”
沐雲放的俊臉更難看了,看著李良,緩緩道:“不要在五找五娘了,你根本配不上她,若你珍惜她,珍惜你這個家,你怎麼可能去和那個受了五娘恩惠的女人搞在一起?”
李良被沐雲朵幾句話說的如霜打的茄子,呆在了那裡,滿臉悲慟地捂住臉,哽咽道:“卑職真的不是為了玉兒才去推五娘,是真的失手,五娘她誤會卑職,我……”
沐雲放和蕭玉朵沒有再和對方說話,只並肩出了軍營,上了馬車往回走。
兩人在車上依然各懷心事,一路也沒有說什麼話。
進城之後,也沒有離開回沐府,而是去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
兩人對坐下,沐雲放特意要了蕭玉朵曾經唸叨過的喜歡吃的菜餚,順便要了一壺酒。
“怎麼,今日要給我送行?”蕭玉朵看這滿滿一桌子菜,露出一個招牌笑容。
沐雲放眸光深邃,給她夾了一塊魚肉,輕聲道:“什麼送行?我也會送你過去好不好?我說過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我不會阻攔,只要你高興。如今你願意去信陽,我就送你去信陽住段日子--至於我們的事,冷靜一段日子再說……”
“爺,我不希望這段日子太久,這樣,對你,對我,對梅水煙,都不好,”蕭玉朵一面拿起筷子吃著魚肉,一面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想法,“畢竟我們現在就很冷靜,不是衝動的行為。”
沐雲放不做聲,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吃著。
好一會兒,他才道:“我可能只在平陽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要回京城任職……”
蕭玉朵心裡疑惑了,不知道沐雲放說這些是出於什麼考慮。
“爺是高升了?恭喜。”
沐雲放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蕭玉朵道:“你不是擔心得罪了二叔,被他算計麼?我告訴你,他可能真是那種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