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蘭湘月手中的《求子經》,反覆看了幾遍,方讚歎道:“果然是遲元帥留下的那一套藏寶經中的《求子經》。我的天,冷鋒這個師兄到底有多厲害?竟然能把這種東西都弄到。弄到也就罷了,他竟然還隨隨便便就送了人,這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這個《求子經》很不尋常嗎?”蘭湘月努力回憶,只是如今這個身體本身的記憶已經十分淡薄,她實在回憶不起什麼,只覺得對這個遲元帥好像很有印象。
“咦?不會吧?娘子如此博學多才,竟然不知道遲元帥的藏寶經?”池銘疑惑地看著蘭湘月,卻聽妻子冷哼道:“你管我知不知道呢?我現在就是問你,怎麼?莫非相公不願意和我說話?”
她這樣一說,池銘果然就誤會了,這貨心裡還感動的要命,暗道湘月原來只是要聽我說話,這哪裡還有不願意的呢?簡直是求之不得啊。
因便笑著道:“好好好,我說我說。這遲元帥是前朝起義軍的頭領你知道吧?人人都說他是天將下凡,他討伐大龍王朝的時候,也的確是所向披靡,甚至都打到了大龍王朝的都城。只可惜啊,大龍那個時候氣數未盡,出了毛隨之和江千帆這兩個一文一武的煞星,到底將這遲元帥給打回了蜀地老窩。這遲元帥眼看大勢已去,大概是憋屈的,反正就是一病不起,臨死時傳下了六部經文,言明他從各地搜刮的寶藏埋在江南某個地方,線索就在這六部經文之中。而從他死後,起義軍群龍無首,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這六部經文也分散各地,偶爾也有人見到過,但很快就不知所蹤。可惜這《求子經》只是其中一部,若是六部集齊了,說不定咱們還真能找到那個藏寶的地方呢,到時候咱們可就發財了。”
對於藏寶洞藏寶窟這種地方,蘭湘月所向往的只是這其中波瀾起伏險象環生的探險過程,對那些金銀財寶雖也喜歡,卻也不貪婪,此時聽見池銘這樣說,她便笑道:“你真是貪心不足,現在這樣生活,難道還虧了你不成?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還想著藏寶庫呢。”
池銘嘻嘻笑道:“娘子好意思說我嗎?咱們家也不知道是誰把銀子看的那麼重,每次收進庫房裡的錢都要仔細數著。”
蘭湘月一想,可不是?若說起來,自己也算愛錢的,因忍不住“撲哧”一笑,又搖頭道:“那不一樣的,那是咱們自己賺的,例如這一次家裡給我的分紅,不是我給大爺的各樣鋪子出了那麼些好主意?就能給我這麼些錢?其他也是咱們該得的,所以我喜歡。但是這樣的天降橫財,卻未必是好事兒呢。”
池銘笑道:“就算是好事兒,這好事卻也輪不到咱們,你看看,這只是一本《求子經》,還有其它五部經書呢,就算是窮咱們一生時間,也不可能找的齊,所以還是不做這妄想了。”
蘭湘月湊過去看那《求子經》上的印章,好奇道:“怎麼敢肯定這是真品,不是贗品?”
池銘笑道:“你看這印章,這是遲元帥當年的珍藏,不是最重要的檔案和最鍾愛的書畫,輕易不用此章,六部藏寶經上,每一部都有這個印章,所以是真品無疑。”
“切,這種印章,只要是看到了,就可以作假吧?你就敢這麼篤定?”這古代的造假業雖不發達,卻也並非沒有,尤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所以蘭湘月才有此一問。
“這個要怎麼說呢?娘子雖然博學多才,但我看你並不好文物古董這些東西,所以於這方面的鑑別大概不甚精通。不過你相公我就不一樣了,早年為了討好爹爹,也曾四處蒐集他喜歡的古玩字畫,因此跟著人學了許多鑑別之道,然後又實踐了幾年,高深的我不敢說,但像藏寶經這樣的東西,我自認為還是可以一眼辨真偽的。也不單單看這印章是真的,這部經文歷經五百年,期間戰火頻頻,不知道流落了多少人之手,這份滄桑古意,是斷斷偽造不出來的。”
“喂,你有那麼厲害嗎?”蘭湘月在現代時也常聽說有的人辨別古玩,只靠感覺,內行的高手甚至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真正古董中蘊含的歷史更迭滄桑,只不過她一直以為那是傳說,就算有這樣的高手,也絕不該是池銘這種半吊子。
卻見池銘得意笑道:“我說過,我不敢自稱高手,但是這印章確實是真品,藏寶經太出名了,遲元帥的這枚珍藏印章也太出名了,直到現在,他那印章還在宮中寶庫收著呢,外人斷斷不可能有真正的印章來造假吧?所以,這一部《求子經》確係真品無疑。”
“好吧好吧,你說是真品就是真品吧。”蘭湘月揮揮手:“我就想知道,你真的能放下這藏寶庫?不要這《求子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