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念及此,不由得起身便做了一個揖,鄭重道:“原本是我上門探病,卻得姑娘良言開解,姑娘蕙質蘭心,當真令池銘佩服。”
蘭湘月淡然笑道:“別這麼說,誇得我都不好意思,哪裡敢擔當這樣的讚譽之詞?天色不早,公子也請回吧。”
池銘於是告辭,待他離開後,芙蓉便忍不住道:“姑娘,叫奴婢說,那蕭憐月分明是個不知好歹的,池公子為她考慮的如此厚道,一顆真心令人動容,她竟不理,還說出那樣刺傷人心的話。你為什麼還要替她說話?像是池公子這樣的人物,若是姑娘能讓他認識了那蕭憐月的真面目,從此後離得遠遠的,豈不好?”
蘭湘月微微一笑,搖頭道:“他對蕭憐月一往情深,我何苦枉做小人?”
芙蓉皺眉道:“一往情深又如何?這樣的事情多幾次,心也就傷了,剛剛奴婢看池公子面色明明不好看,是姑娘開解了一番,這才重新喜上眉頭的。”
說完穎兒也幫腔道:“就是就是。若說姑娘對池公子無意也就罷了,我看那段公子明明比池公子還要好的,偏偏三姑娘那樣和你說,姑娘也沒改變心意,這是何苦呢?”
“哎呀你個小蹄子,這樣話也能說得出來?讓太太和姨娘知道,看不撕爛你的嘴。”蘭湘月作勢在穎兒的小臉蛋兒上擰了一下,面上卻沒有半分惱怒之意,伸了個懶腰,對芙蓉道:“把我那件貂鼠腦袋的狐裘拿出來,聽說園中梅花開得好,咱們正好兒逛逛去。”
芙蓉答應一聲,轉身上樓去了,這裡蘭湘月來到門邊,向外面看去,只見院中老木寒雲,一片冬的蕭瑟。池銘的身影早已走的不見了。想起對方剛剛的沮喪模樣,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對這個男人,她有好印象,當然,離愛情還遠,但在古代,這已經是難得的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了。把他配給蕭憐月那樣的女人,也確實是糟蹋。不過芙蓉和穎兒如此說,只是因為她們不懂男人心思:別說池銘現在喜歡蕭憐月,就是不喜歡,沒釣上來的那尾魚永遠是最好的。蕭憐月得志猖狂又如何?對方這一次的贏面並不大,如今不過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罷了。贏了好說,只要她展翅飛了,也算是白白便宜了自己。可一旦她輸了呢?沒有了退路,她自然有的是千百樣柔腸款段來哄池銘歡喜。只從對方肯為了她娶一個正妻做擺設的行為來看,池銘此時已經是被她迷得神混顛倒,任誰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既如此,自己何必要爭這一時長短?池銘並非痴傻,她完全可以寄希望於漫長的將來,似蕭憐月這樣的女人,未必就有本事裝一輩子的賢良淑德,到那時,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還怕池銘不能看穿她的真面目?只有他自己看穿了,蕭憐月的那些手段才會沒了用武之地。
自然,也有可能這女人就會裝一輩子。不過也無妨了,她若裝一輩子的賢良淑德,自己大不了就做一輩子吃喝玩樂悠閒度日的閒妻,反正她對池銘雖有好感,卻還談不上有什麼愛意,更不用提那能折騰的人死去活來的愛情,這不也是很好的結果嗎?
蘭湘月真是越想越滿意,忽聽身後小荷和穎兒叫了一聲,她連忙回頭,就見兩個小丫頭已經將池銘帶來的那包裹開啟了,除了兩塊上好的料子之外,還有十兩重的金銀元寶各兩錠,金銀元寶旁,是幾個整整齊齊的紙包,開啟一看,其中兩個裡是阿膠和幾味補養藥材;另兩個紙包裡是茂城最出名的脆酥齋的上等好點心,不用吃,只是聞著,那甜香氣就一陣陣的撲鼻而來了。
“我的天。”蘭湘月伸手就將幾個元寶拿在手裡,小聲驚呼道:“這……這是真正的高富帥啊,土豪我們做朋友好嗎?啊,不對,已經是朋友了吧,甚至還有可能把關係更拉近一層,啊!我好幸福啊!”
穎兒和小荷呆呆看著姑娘這仿若癲狂的模樣,忽見蘭湘月又把面色一整,咳了兩聲道:“咳咳,剛剛我是開玩笑的,其實也沒什麼,他是高帥富又如何?本姑娘我也是白富美呢。”
“姑……姑娘……”小荷都有點害怕了,哆嗦著道:“奴婢……奴婢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聽池公子說是上好的料子,是……是奴婢好奇,非要開啟看看,不關穎兒的事情,姑娘要罰就罰奴婢吧。”
一邊說著,就擋在穎兒面前,卻聽穎兒道:“姑娘常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姑娘,這是我要開啟的,小荷要攔著,奴婢沒聽她的,姑娘要罰就罰奴婢吧。”
不等說完,便見芙蓉從樓上下來道:“不用問了,這種事情保準就是穎兒做的。”
蘭湘月也看著小荷笑道:“你小小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