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湘月只得無奈坐下,一邊又抻脖子向著父親張望,卻見父親衝她點頭示意,意思是要她等在這裡,如此一來,最後一個藉口也沒了,只能繼續坐在這裡,偏旁邊段明睿還拿一些話來說,蘭湘月表面上優雅的應付著,心裡都快罵娘了,暗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啊我的老天,我這身子都快凍麻了啊。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人群散去,許是池銘的行為氣壞了池家老爺,他竟沒等和段明睿頗有交情的池銘回來,再借機和楊家攀攀交情,只過來告辭一聲便離去了。
楊老夫人和蘭家竟是落在了最後,因眾人出了看臺,只見原本擠滿了馬車的空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幾輛馬車,顯然都是楊家和蘭家的,不遠處還停著兩輛車,卻不知道是誰家還不曾離去。
蘭湘月因為奇怪,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防再抬頭看去,正看見池銘和蕭憐月從後臺那道門走出來,蕭憐月身上披著池銘的狐裘披風,她原本的卻不知去了哪裡,正垂頭由池銘扶著向其中一輛馬車走去,在他們身後幾十步遠處,就是秋晴雪和她的兩個侍女。
蘭湘月不覺便站住了腳步,池銘不知道在和蕭憐月說什麼,這貨只顧著心上人是否受凍,卻全忘了自己沒有披風,只剩下那麼件滾邊夾衣,照樣禁不住寒氣。她有心讓人去提醒一下,只是轉念一想:罷了,讓蕭憐月知道,還以為我是故意示威呢,何苦惹這種閒氣。
“池公子對那憐月姑娘倒真是一往情深。”正想著,忽聽耳邊有人悠悠來了一句,蘭湘月都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段明睿,因點點頭道:“這是人盡皆知之事,段公子今日才知道麼?”
☆、第三十九章
段明睿笑道:“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那憐月姑娘有池三公子,將來倒也是一段佳話。只到時他們兩個從一而終還好,不然若也想得那齊人之福,豈不是太過辜負別的女孩子了嗎?”
蘭湘月聽了這話,便把頭一扭,拿眼看著段明睿笑道:“段公子倒是個憐香惜玉的,叫你這麼說,難道你將來有了喜歡的女子,就必定娶作妻子,從一而終麼?”
段明睿一怔,蘭湘月向來沉穩端莊,似這般嬉笑戲謔之時他還從未曾見過,只覺自有一段風情,不覺有些痴了。然而心中卻是極明白,知道這是對方拿話來擠兌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應承的,不然一段心事只怕都要付諸東流不說,還要落個“偽君子”之名,因便淡淡笑道:“姑娘說的是,這世上男子,但凡有點地位身家的,又有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對喜歡的,自然就要多些敬重憐愛。只是男子們雖然禁管不住,但女孩子若沒機會也就罷了,若有機會,卻自然要尋個可靠疼她的才好……”
不等說完,便見蘭湘月撂下臉來,淡淡道:“公子自重,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從來不知道這些混賬話。”說完便轉身去了。這裡段明睿在身後看著,不由自語笑道:“可是心也慌了?若真是能由我此言醒悟,讓我遂了心願,倒也不枉我今日如此唐突冒犯了。”
一路無話,今日既有蘭錄在此,段明睿也沒了藉口相送,因到了岔路口,兩家便分道揚鑣。這裡蘭湘月坐在馬車中,芙蓉只掀著簾子,看段家馬車去得遠了,方問蘭湘月道:“姑娘,您說剛剛段公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奴婢聽著怎麼……”
不等說完,便聽蘭湘月正色厲聲道:“記著,不必去管他說的話,從現在起只當忘了。不然若讓人知道,老爺和太太能活活兒打死你。”
芙蓉嚇了一跳,穎兒和小荷更是嚇得都怔了,忽聽芙蓉苦笑道:“姑娘何苦嚇唬我,若是老爺太太真知道了,還不知怎麼歡喜呢。其實奴婢覺著段公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不等說完,便被蘭湘月打斷,聽她鄭重道:“別不識好歹,讓人給幾句好話便忘乎所以了。正經我心裡有主意,你若是不想害我,就什麼都別說,不然便是絕我的路。”說完又看向穎兒和小荷道:“你們也都聽到了?”
穎兒和小荷連忙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說絕對不會說出去等語。芙蓉見姑娘絲毫不為段公子所動,自己剛剛竟是白歡喜了半日。既是姑娘不喜歡,那又能怎麼著?因此也把這段心事灰了,因岔開話題道:“真是沒想到,那秋姑娘的舞姿真真是動人的緊,奴婢在旁邊看著,只覺著這哪裡是人間女子能夠舞出來的姿態?便是天上仙子,也不過如此吧?”
蘭湘月聽她如此說,顯然是把那個想頭摁下去了,這才放心,淡淡道:“她的舞姿確實不用說了,只怕這一次進京,也必然可以撥得頭籌進宮裡獻藝。只是舞跳得好又有什麼用?那秋姑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