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許氏問道:“桐兒,出了什麼事情嗎?”
寧桐寬慰一笑,說道:“沒有,只是這幾日我從錢莊裡取出了三千兩銀子,打算借給怡紅樓的徐媽媽。”
池源皺眉驚呼道:“三千兩!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眾人齊齊點頭應和,皆是這個想法。寧桐淡然一笑,說道:“是啊,很大的一筆數目,因而我這幾日才忙於從火鳳樓和豆腐鋪裡的資金週轉出來。”
無雙一直沒有說話,良久才若有所思地說道:“小桐,我是個外人,自是不該多嘴多舌。只是,這一年裡你們把我當家人對待,少不得我這次要越界說些話了。”
寧桐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雙兒,你說什麼話啊?你我情同姐妹,什麼外人不外人的,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
無雙感激一笑,緩緩開口說道:“小桐,你說是從火鳳樓和豆腐鋪週轉出來的資金,我想咱們火鳳樓的生意也算不小,每日的伙食和工錢開支也是不小的一筆賬,若是火鳳樓週轉不過來,只怕影響會很大。你可做給咱們的火鳳樓預備足資金了嗎?”
“雙兒說得不錯,我自然也有打算,只是或許談不上足夠。只是,我既然答應了別人,總歸要做到。當初答應徐媽媽,確實有些考慮不周到,只是念起她對咱們的生意有諸多照顧之處,如今人家落難了,自是該報答的時候。而且,徐媽媽主動邀請我入股怡紅樓,給我一半的分紅。”
守齊驚呼道:“若果真如此,單就分紅也是勝過咱們火鳳樓的。”
寧桐搖頭,說:“我還沒有接受徐媽媽的邀請,怕自己無法勝任,還在考慮中。”
許氏素來知道女兒是個重情義的人,良久才說道:“桐兒,既然你做出了這個決定,娘便支援你。做人確實該知恩圖報,方才有自己的福分。”
寧桐很高興,家人最終都能理解她。豎日,她將備好的那三千兩銀票拿到怡紅樓去,徐媽媽顫巍巍從她手中接過那三千兩銀票,心下十分感激和感動,說:“丫頭,你這三千兩銀票真是雪中送炭,我這把老骨頭真是無以為報。”
徐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張票據出來,遞到寧桐手中,說道:“我把怡紅樓的契約上新增了你的名字,你已然是怡紅樓的老闆娘了。”
寧桐愣怔,再次推辭道:“徐媽媽,我今兒正是來跟您說,我不打算接受您的邀請啊。您這樣,反倒是讓我覺得慚愧。”
徐媽媽搖搖頭,把寧桐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慈和地說道:“傻孩子,這是你應得的。我瞧你向來做事是雷厲風行,乾脆利落,怎麼這會兒扭扭捏捏起來了?你怕經營不好怡紅樓?放心,我這把老骨頭會把一切都教給你,攙扶你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你能自己走下去了,便是我放心把怡紅樓完完全全交到你手中的時候了。”
寧桐感動,見事已成事實了,便不再猶豫,想到了下一步的打算,說:“還有餘下的兩千兩銀子,我想好了向誰借。我與子雷兄交情還算不錯,請他出手幫幫忙吧。”
第二天,寧桐親自去鄭府邀請鄭子雷去火鳳樓赴宴,在雅房裡,寧桐早就讓人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就等鄭子雷的光臨了。
鄭子雷一聽家丁稟報說是火鳳樓的小老闆娘池寧桐在外頭候著,他便親自迎接出來,一看到她便爽朗地笑道:“小桐,今日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可是榮幸得很啊。”
寧桐帶著歉意一笑,說道:“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你要是肯跟我去火鳳樓吃頓飯,那才是我今兒的榮幸呢。子雷,不滿你說,我有一事相求於你。”
鄭子雷見寧桐神情頗有幾分凝重,擔憂地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幫得上的定然在所不辭。”
寧桐感激,邀請道:“子雷兄,賞臉去火鳳樓一趟?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酒菜,這事待我慢慢跟你詳談。”
鄭子雷一路跟著寧桐來到火鳳樓的雅房,見桌上果然佈滿了好酒好菜,哈哈一笑,說道:“今日我算是有口福了,聞聞這酒香我猜定是上好的女兒紅吧。”
“嘻嘻,你鼻子果然靈通,正是保藏了十年的女兒紅。”
鄭子雷忍不住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說道:“果然好酒好酒,醇香濃烈,醉人得很啊。”當下又給自己和寧桐倒了一杯,兩人坐下慢慢地品著。
寧桐這才把怡紅樓的情況和自己的打算如實地告訴了鄭子雷,歉然道:“今兒這頓飯對你而言就是鴻門宴。自然,我曉得這兩千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子雷兄若是有為難之處請務必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