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想來是不喜桐姐姐的,但下毒這事,絕對不是她老人家能做出來的。還有就是蘇清荷,只怕她比傅老夫人還不喜你。”
不待寧桐回答,秋水恍然大悟道:“是蘇清荷?她上次敢對你下柔骨散,那麼也有可能在你的湯藥裡下毒。”
寧桐冷笑一聲,點頭說道:“不錯,而且昨兒我便確定了就是她。”
秋水憤恨地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她外表像朵白蓮花般純潔無害,心底竟是如此醜惡。對了,桐姐姐,你為什麼不把這事跟傅公子說說?讓他治治那蘇清荷啊。”
寧桐嘆息一聲,似乎又有些理解的樣子,怏怏不樂地說道:“只是,我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總不能口說無憑吧。再者,傅老夫人必然會為蘇清荷撐腰的,我也不想讓他為難。蘇清荷能如此肆無忌憚,這背後少不了傅老夫人的寵愛給她底氣的。”
秋水點頭,蹙眉說道:“可不是,但邪不勝正,我們得想法子治一治她。”
寧桐將昨兒在傅府裡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秋水,便把她帶到院子外頭,指著盆栽裡側兩株枯萎的植物,對秋水說道:“你看,這兩株花就是被這湯藥澆得枯萎的,這一株經過了這麼些天才稍微恢復了一些。”
秋水一愣,只覺得有點悚然,說道:“桐姐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寧桐無奈,想了想,豁出去似的說道:“還能如何?只能拿著這湯藥當場驗證了。”
深夜,寧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捱到天亮後,她早早起床洗漱,等小芳將湯藥端送過來的時候,她問道:“今兒,又是郭大娘幫你候著藥爐子的?”
小芳應道:“是的呢,不過今兒奴婢是給老夫人松的飯菜,不是蘇小姐。”
寧桐心道:不論給誰送,不外乎就是把小芳支走唄。當下笑了笑,對小芳說道:“曉得了,這藥我過會兒就喝。”
寧桐見小芳離去,將湯藥倒滿了小玉瓶,其餘的盡數倒掉。用過早餐後,寧桐猶豫了片刻,便揣著小玉瓶打算當面請李御醫驗證。
寧桐走出了傅嵐禹的院落,經過花園,正好看到蘇清荷和碧翠在園子裡散步。寧桐一看到蘇清荷那虛偽的臉孔,打心眼裡覺得厭惡。正想返身繞道,卻聽到蘇清荷那稍微嘹亮的聲音,說:“那不是池姑娘嗎?怎麼見了我就走?”
寧桐轉身立在原地,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直視著她。蘇清荷看到寧桐那利箭一般的目光,心裡一顫,臉上頗有幾分不悅,但依然溫婉一笑,說道:“池姑娘何故這般看著我?不知在我表哥的院子裡修養得如何了?是不是都捨得不得離開?”
寧桐冷笑一聲,施施然說道:“修養得很好,這幾日就該徹底康復了。”
蘇清荷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漠然道:“池姑娘可多住些日子,每日按時喝湯藥才能徹底康復。”
寧桐上前一步,逼視著蘇清荷,冷著聲音一字一句說道:“如此,便可以多喝下你下在湯藥裡的毒藥,是吧!”
蘇清荷驚愣,臉色瞬間土青,隨即移開目光,佯裝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桐將小玉瓶拿出來,說道:“我今日就告訴嵐禹,到時候你便知道了,我到底在說什麼?”
蘇清荷皺眉,盯著寧桐的目光漸漸露出狠戾,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容,低著聲兒冷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下的毒?”
“我今日便讓李御醫來驗一驗這湯藥裡到底下了什麼毒?還有,找郭大娘問一問不都清楚了嗎?”
蘇清荷冷哼一聲,想從寧桐手中奪走那個小玉瓶。寧桐見狀,自是躲開。不想,由於腿上的骨傷還沒有好得利落,又被蘇清荷冷不丁一推,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到在地。她驚撥出聲,痛得眼眶裡泛淚。
蘇清荷蹲下身子,想趁著寧桐受傷的當兒,從她手中奪走小玉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赫然響起:“推推搡搡的,成何體統?”
蘇清荷驚愣,當下便抽開手,假裝是被寧桐一把推開,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驚呼道:“哎呦,池姑娘,我好心扶你起來,你為何要推倒我?”
傅老夫人被貼身丫鬟攙扶著走過來,看到寧桐驚愣得說不出話來,自以為是她心虛了。再看蘇清荷坐在地上抹眼淚,小臉上盡是淚眼,顯然受了很大的委屈。
傅老夫人冷著老臉,驚怒道:“池寧桐,我傅府好心收留你養傷,你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我看,你這傷也是好得利索了,我們傅府也不便再留你這位貴客了。”
寧桐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