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還是不要追究了。”
豈料她說完了這句話,玄光身體似乎微僵了一下,才緩緩抽出她手中月白僧袍的衣袖。
玄光轉過身,烏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也不知為何,阿蓉總覺得這一眼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但仔細一探究,又好像什麼也沒有,實在請冷得很。
總之,那目光還是讓她心底有點發涼,正在心底奇怪時,她就看到玄光已經輕身回到了辯論臺上,耳邊只殘留著他冷冷的低聲一句,“隨你”。
看樣子,這和尚大概生氣了。
想想也是,玄光佛子好不容易不去考慮眾人的懷疑,下來救了她一次,她卻不識好人心,偏為沈蔚求情。
換了是阿蓉被這麼對待,這個時候只怕也要氣炸了,只不過玄光脾氣好,最多像現在這樣,不發一言就離開。
從瓊山寺離開後,阿蓉晾了沈蔚兩天,這個小少年各處都好,只脾氣這方面,有點太大了。
若是他一直不改那驢脾氣,阿蓉不會真正放下心來,讓他總是跟在身邊。
否則倘若哪天因為吃醋這種小事,她再被理智全無的對方一劍殺了怎麼辦?
到時候教主的位子豈非又要拱手讓人了?
後來沈蔚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除去在瓊山寺中他還半聲不吭的鬧脾氣,到了傍晚他就有意做出一些事,讓阿蓉去關注他。
只是阿蓉已經打算讓他知道點教訓,根本不慣他的臭毛病,吃過了飯就回到房中關了門,不讓他接近半步。
沈蔚腳步正踏上最後一個臺階,就看到那門好巧不巧的在他面前緊緊的閉上。
他臉色蒼白的對著門半晌,才低了下頭,轉到旁邊的客房內。
只是無人知道,此刻阿蓉到了房中,卻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平靜。
“你怎麼來了?”她摘下面紗,那一張中原人混了點異域血脈的面容盡數露出來,五官是別的女子少有的嬌豔。
知道玄光肯定不是來雙修,阿蓉也沒有熱情招待的意思,她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斟滿小茶杯。
這酒是從三嶽教帶來的,並非烈酒,而是女子頗為喜歡的果酒,很是清香可口。
阿蓉沒有什麼胃口的時候,會多少喝一點,“來點?”
身穿月白僧袍的佛子從視窗轉過身,目光淡淡看了她一眼,“酒不要喝了。”
“我又不是你們和尚,何必守清規戒律?”長相嬌豔的異域少女一臉笑吟吟,“從前怎麼不知道,佛子這麼喜歡多管閒事,莫非對每一個香客都如此?”
“還是……只有我呢?”少女湊了過來,將茶杯從玄光面前移過。
正要將酒水引入口中,過程中卻被一隻清瘦的手攔住,對方用了一股巧勁,轉眼就把茶杯扣住,倒回了酒罈裡。
這還沒完,手中倒回了酒後,這敗家佛子隨後又將整個小酒罈抬手提起,飛快扔出了窗外。
窗外是一條河,據說深的很,可見這酒罈找也找不回,哪怕找到,也不敢再喝了。
少女沒想到今天早上剛救了自己一把的玄光,晚上就跑來欺負她。
不過這年頭和尚也會欺負人了嗎?少女愣了一下,“玄光,你發什麼瘋?”
“沒有發瘋,”玄光沉默片刻,才皺了下眉,緩緩說,“你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
其實從今天對方的表現來看,他就有點懷疑,魚蘭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否則她就算躲不開,也會盡力一把,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身邊少年那劍鞘戳到她小腹上。
須知就算她對這個孩子,不喜歡到了極點,但孩子被打沒了,她身體也會受到重創。
身為習武之人,她不會不明白這點。
“我該知道什麼?”沈蔚在她面前像個孩子一樣,可這個時候,她在玄光面前,也跟沒得到想要之物的娃娃一樣,沒來由的有點生氣。
不是所有的行動都從側面表示了兩人之間沒什麼關係了麼,如今又為何總出現在她面前,撩撥她神經?
不知道羅盤滿值對她的誘。惑有多大嗎?第一次雙修就成了二流高手,多來幾次說不定就大成了!
到時候她還怕什麼連逆捲土重來,還怕什麼江湖正道,甚至於方正寺連手攻打?
……當然後者還是有點怕的,畢竟江湖上小高手多的是,雙拳難敵四手,三嶽教再強也要暫避鋒芒。
但只要她有頂尖高手的實力,總是可以坐穩教主之位……
“你既然這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