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出去走走。”毛小魚卻討好一般的笑了,“比起外面,我倒是對你書閣大廳裡的那些書比較感興趣,我?可以去看看嗎?”
毛小魚眨巴著星星眼,一幅拜託拜託的模樣。她此時的模樣,讓夏敉想起了在書閣第一次見他時,她那般如痴如醉地盯著那些書架上的書,愛不釋手的樣子,“想看就去看,沒什麼不可以的。”
毛小魚欣喜不已,歡呼道,“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夏敉聽到這句‘我愛死你了’,在一旁,呆若木雞,心跳的好快。
毛小魚這才意識到她高興過頭了,在現代,這句‘我愛死你了’,只不過是她經常用來表達謝意的一種口頭語。而此時,她卻明顯感覺到夏敉誤會了。
“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這只是我表達謝意的一種方式。”
“……”夏敉聽到毛小魚這麼說,心情頓時由晴轉陰,心裡暗暗道,唉,又白高興了一場。他有些失落,“你這表達謝意的方式也太獨特了吧……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毛小魚尷尬地吐了吐舌頭,“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那我現在就去看書啦!”
“我帶你過去。”王小魚趕忙阻止,“不不不,我自己過去就好,讓您這個堂堂閣主帶我過去,多不好意思啊!”
夏敉見她推脫,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笑,“隨你。”反正他隨時可以過去找她,現在由著她也無妨。
他看著毛小魚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就是一些書而已,有那麼好看嗎?
夏敉不知道這些書在他這個時代,可能就是隨處可見的書,但是對毛小魚而言,卻都是珍藏版以及絕版,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此毛小魚這麼欣喜也是有原因的。在她眼裡,這些書確實都是寶貝,而且是無價之寶。
毛小魚興沖沖的跑到書閣的前廳,也就是那打書架下面,拿了本楊耔歇詩集。便坐到書架下的桌子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一旁的侍女還專程去沏了一盞茶放在了毛小魚面前。
在書籍中翱翔,時間過得飛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午時。正在毛小魚看的感慨不已之時,一個嘲諷的聲音傳入耳中。
“碧海書閣如今是怎麼了?什麼樣的人都能進得來。”
☆、第七十九章 你是什麼東西
“碧海書閣如今是怎麼了?什麼樣的人都能進得來。”
毛小魚抬頭,看見那個說話的紅衣女人,果然不出所料的,就是對著她說的。
紅衣女子見毛小魚衣著寒酸,年齡又小,斷定她定不是這碧海書閣的作者,因此對她也是傲慢無禮,以為是哪個新來的丫鬟在這偷偷看書呢!
因此更加刻薄地諷刺起來,滿臉的居高臨下,“看什麼看啊,說的就是你,這般寒酸的模樣,也敢進碧海書閣的大廳。你也配看這裡的書?”
毛小魚聽著這刻薄的話,竟然沒有半分生氣,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多得去了。她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姑娘這般慷慨陳詞,那倒是說說,我為何不能坐在這裡?又為何不配看這裡的書?”
紅衣女子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我剛才不就說了嗎?你這麼低賤的人怎配在這大廳內看這些書?這簡直就是對書的侮辱,更不用說是對碧海書閣了。”
“哦?趙姑娘這般說的話,貧苦人家的孩子,就不配讀聖賢書了?”毛小魚笑意更濃了些,一張小臉神采奕奕的。
“窮就好好種地,要不就為奴為婢,好好伺候主人。還看什麼書呀?配嗎?”女子冷笑了幾聲,眼中的嘲諷意味更深了一些。
“那姑娘可知當朝丞相就是貧苦人家出生?若是依姑娘所言,丞相豈不是不配做丞相,更是侮辱了朝堂?是不是該辭掉官職,迴歸故里去當一輩子的農夫?不該再侮辱丞相那一官職了?”
毛小魚連著四個問句,問的那個紅衣女子一時間無話可說。頓時惱羞成怒,語氣也沒剛才那麼盛氣凌人了,“你亂說什呢?竟敢曲解我的意思。”
毛小魚站起身來一步步朝紅一女子走去,“我曲解你的意思?我何時曲解你的意思了?你所言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窮人家的孩子就不該讀書,不該出人頭地,就該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在那田裡勞作。就該去伺候別人。這難道不就是你的意思嗎?”
紅衣女子被毛小魚的氣勢給震住了,她沒想到一個瘦瘦小小的窮丫頭,竟能有如此氣勢。
“你……你……”
毛小魚站在紅衣女子面前,直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