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值錢,卻是他祖母給他的,這麼多年他一直戴在身上,讓我若是碰著了,定要告訴他。”
雲深身子微僵,低頭不敢看毛小魚。
“三天前,你腰間突然多出了一枚玉墜,也就是你現在腰間掛的這枚玉墜。”
毛小魚手指直直指向雲深的腰間。
雲深不由伸手將玉佩給擋住了。
“你這玉佩恰恰就是何公子身上的那枚。”毛小魚說完頓了頓,才歪著頭問雲深,“所以,你這墜子是哪裡來的?”
雲深身上的墜子,毛小魚若是沒遇見過何公子,她也不會去注意三天前雲深開始掛在身上的玉墜,畢竟她不識貨,也看不出來優劣。可是偏偏她就遇見了何公子,所以當她看見雲深身上突然出現的玉墜時,她就有些懷疑雲深了。
於是毛小魚到何家府外轉了一圈,找了幾隻小鳥兒,問了問何公子的墜子,其中有隻鳥兒說,何公子那天喝醉了酒,何夫人便從他身上取下了這枚玉墜。
毛小魚便明白了,她之前還懷疑是何公子與雲深串通呢,既然那墜子是被何夫人偷偷拿去的,由此可見何公子並沒有參與其中,而何夫人將墜子給了雲深,可見是拿何公子引誘雲深。
雲深大抵是覺得事情已經成了,她查不出是誰盜的圖,所以才將墜子戴在了身上。若是雲深沉住氣一些,不將墜子戴身上的話,她真的不會去懷疑雲深。
毛小魚有些可憐地看著雲深,“你這玉墜是何夫人給你的吧?算是信物,她說讓你偷了我的圖後便讓你嫁給何公子是吧?”
雲深低頭沉默不語,似是要把那地看出個窟窿。
“雲深啊,我對你不薄,你卻這般坑我。從見面的那天起,你就在騙我吧?你說是何家老爺調戲你,被夫人撞見,誣賴你勾引老爺,將你遣送回了村子,氣死了你爹。可事實是你為了飛上枝頭,去引誘何老爺,卻不料被夫人撞見,這才將你送回了村子,你爹知道事情後才氣死的。我說的可有錯處?”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雲深滿臉的淚痕,“其實,我自從來了姑娘店裡,就打算一心一意好好幹活,以報姑娘對雲深的恩德。可是誰知半月前,何夫人突然攔住我,讓我偷姑娘的圖紙,然後她就會讓我嫁給何公子,她說這也是何公子的意思。我……我便答應了。”
毛小魚好笑不已,眼中滿是嫌棄,“你就是這麼報我的恩德的,還真是特別的很呢!我說雲深,你既是喜歡何公子,何苦又去勾引何老爺?你喜歡的怕是那份榮華富貴吧?”
雲深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之所以……之所以勾引何老爺,就是為了抓住何老爺的把柄,逼何老爺將我許給何公子做妾……”
“你倒是為了何公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可是你可知何公子對你沒有半點情分?那天我見他和一位姑娘在一起,郎情妾意的,他的眼裡只有她!你身上的玉墜也是何夫人偷來的,而且她也絕不會讓你這種勾引過她丈夫的人來給她兒子當妾,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連這種事情都想不通?”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我馬上就要嫁給何公子了,你不要亂說了!何夫人不會騙我的,不會的……”雲深極力否認,不願面對現實,實際上,她此時經過毛小魚的一番分析,她也找出了其中的問題,她這是被人給當槍使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
毛小魚很鄙夷地掃了狼狽的雲深一眼,目光移向門口外,“等下何公子過來取他的墜子,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只是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等下就收拾東西離開吧。”
雲深沒有說話,只是跪下給毛小魚磕了個重重的頭,也不求情,因為她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也沒臉留下來了。
“毛姑娘。”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正是何公子,與他一起同來的還有一個溫婉的女子。
毛小魚站起身,“何公子,許姑娘。你們來了。”
“毛姑娘,你說我的玉墜在哪裡?”何公子說著掃視了一圈屋子,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雲深,“雲深?你怎麼在這裡?”
雲深抬起頭,哭花了臉很是可憐,“公子!”
何公子看見了雲深腰間掛著的玉墜,“我的玉墜,怎麼會在你身上?”
“是夫人給我的,她說只要我偷了姑娘的圖紙,她就許你娶我過門,夫人說這是您給我的信物。您是知道的呀!”雲深明明已經知道是何夫人騙了她,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地要問何公子,想聽他的親口回答。
何公子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