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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看來,陸之渙現在問的一切問題都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世界上最不希望他和蕭瀟和好的人應該就是陸之渙了。

都已經分開這麼多年了,陸之渙對蕭瀟依舊痴心一片,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盛年只覺得自己像第三者。

“盛年,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

陸之渙被盛年幼稚的話弄得十分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別的方面成熟了那麼多,可對待感情依然這麼幼稚。

“你覺得我會無聊到打電話嘲笑你麼。”

盛年冷哼一聲:“那可說不準。盛宴不是要跟你離婚麼,你倆離了,你正好能跟她舊情復燃。多好的機會。”

“如果你只是不相信我的人品,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陸之渙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你應該相信她,她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盛年被陸之渙教育得有些頭疼,最近幾年,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總是喜歡用這種過來人的語氣和他談話。

有時候他特別受不了,於是就會想起來他們兩個人一起鬼混過的曾經,那個時候的陸之渙要多渾有多渾,開起玩笑來沒有一點兒底線。

那會兒他們也會吵架,盛年總是喜歡笑話他,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打心眼裡瞧不起他。

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盛年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過後,他對陸之渙說:“我真是看不爽你現在這副偽君子的姿態,對比一下,好像還是以前比較順眼。”

盛年很少說這種話,陸之渙聽過之後愣了幾秒鐘,回過神以後,他說:“人總是得長大,沒辦法。”

盛年笑著反問他:“你的意思是我沒長大咯?”

“不。”陸之渙否認得很乾脆,“這些年你已經變了很多,但你的成熟僅僅體現在工作上。盛年,我跟你不能比。蕭瀟不在的那些年,你難過的時候想想她可能還會好受一點兒,你還能抱著點兒希望等她回來,想辦法讓她跟你在一起。而我——”

盛年問:“你跟我不一樣麼?”

陸之渙苦笑:“我有家室,雖然我不喜歡盛宴,但我們有木木。我是丈夫,是父親也是兒子。當你被不同的角色壓著的時候,除了長大,別無選擇。”

聽過陸之渙的這番話以後,盛年緘默不語。

他不得不承認,陸之渙和以前真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了,他變得這麼成熟,盛年卻無法替他開心。

“你不累麼?”聽筒裡,盛年的聲音有些澀,“陸之渙,你應該活得瀟灑一點兒,學學我。”

“好了,我們說正事——”陸之渙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他清了清嗓子,問他:“你發那條微博,是為了保護她,對吧?”

“也不算保護,說實話而已。”沉默幾秒鐘之後,盛年才開口,“你也知道的,她這人矯情得很,如果我不回應,那些人估計還會扒她的隱私,那些風言風語,她看見了估計又得哭了。”

陸之渙“嗯”了一聲,“猜到了。”

“今天你們談什麼了?我問她好幾次,她都不肯說。”

陸之渙將蕭瀟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遍,試探性地問他:“是吵架了麼?”

盛年自嘲地笑笑,對他說:“我仔細想了想,你說得挺對的,我沒辦法給她幸福。她現在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奢求別的,只要她肯把孩子生下來留給我就行了。”

和盛年透過電話之後,陸之渙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尤其是聽到盛年說“放手”兩個字的時候,他不知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這件事情陸之渙沒有在蕭瀟面前提過半句,他知道她愛盛年,所以不忍心傷害她一絲一毫。

**

蕭瀟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這期間,盛年再沒有打擾過她,她也看到了他在微博發的那條宣告。

她很平靜地看完了,情緒沒有一點波動。

只不過,眼角的淚水出賣了她。

曾經無數次地說過不想和他繼續,現在這一天真的來了,她卻開心不起來。

……

出院的那天是陸之渙陪她的,他知道她離開盛年以後沒有地方住,所以幫她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

陸之渙帶蕭瀟去超市買了些生活必需品,然後送她回到公寓,將公寓的構造和基本情況給她說了一遍。

臨走前,陸之渙囑咐蕭瀟:“你身體不方便,遇到自己做不到的事兒別逞強,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過來。”

蕭瀟感激地衝他點點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