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苜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盛年這廝……為什麼不按劇本走啊。
“你好,我是蕭瀟,之前和盛年見過幾次,不過他可能不記得我了。”蕭瀟站起來,很有禮貌地對阮苜作了一番自我介紹,同時也表示自己跟盛年不熟。
阮苜只能傻笑:“嘿嘿,原來是這樣哦,我以為——”
“我有喜歡的人了。”蕭瀟打斷阮苜的話,“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哎呀,我沒有那個意思誒。”這下,阮苜笑得更假了,她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要笑酸了。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站在自己身邊的盛年已經暴怒卻還在隱忍,而對面的蕭瀟——真的是雲淡風輕。
阮苜突然就特別喜歡蕭瀟,還很佩服她,她覺得蕭瀟一定是對任何事情都很灑脫的那種女孩子,她一直很想成為這樣的人。
阮苜還沒從沉思中回神,已經被盛年拽走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前排,阮苜有些不高興:“哎,你對女孩子不夠紳士,怪不得人家不喜歡你哦。”
盛年白了她一眼:“在樓上怎麼沒聽你這麼多話。”
被戳到軟肋,阮苜立馬低下頭:“……”
是啊,在林衍面前,她從來都不會說很多話,也不敢說很多話。
他脾氣不好,陰晴不定,她生怕自己那句話惹到他。
記得一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到凌晨才回來,身上有煙味和酒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去應酬了。
這種時候,她都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體貼入微地伺候他洗澡、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平時他都是閉著眼睛享受這種待遇的,但那一回,他全程盯著她看。
阮苜最怕和他對視,到現在想起來他的眼神都會覺得脊背發涼。
那天晚上,她給他洗澡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厲聲質問她:“誰讓你碰我的?我有讓你伺候我洗澡麼?”
阮苜當時都懵了,又緊張又害怕,說話都開始打結巴了:“我,我以前,一直都這樣的啊。林先生你不是說過,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麼?”
阮苜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但是林衍的那次暴怒,她記住了。
那天晚上,她被他拽到浴缸裡,他就像個瘋子,將她的頭摁到下面,讓她用嘴來。一整晚都沒有消停過。
阮苜後來都要暈過去了,在她僅存一絲意識的時候,聽到林衍惡狠狠地說:“你的確該擺正自己的位置,我不是在找保姆。”
……
“喂,你怎麼了?”看到阮苜臉色不太好,盛年抬起手在眼睛前頭揮了揮,“你要是不舒服就找個客房休息一下吧。”
阮苜被盛年的聲音喚回了神,她深吸一口氣,“沒事兒,剛才想起了些事情。”
盛年摸摸下巴:“看不出來啊,你原來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同學。”
阮苜被盛年這樣子逗笑了,她問:“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那必須有啊。”盛年豪氣地拍拍胸脯:“敞開喝,管飽喝!”
阮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同齡人打過交道了,雖然盛年說話不怎麼好聽,但阮苜覺得他人還挺好的,起碼相處得很輕鬆。
**
十分鐘後,婚禮開始。
蕭瀟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陸之渙和盛宴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飆了出來。
在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時候,她就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了,原本以為到這個時候不至於很難過,誰知還是哭得這麼狼狽。
林衍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躲在角落裡哭得一抽一抽的蕭瀟。
之前他有看過陸之渙和蕭瀟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她。
林衍問路過的服務生要了一包溼巾,走上前遞到了蕭瀟手裡。
蕭瀟沒想到這裡有人,看到林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想用胳膊抹淚。
林衍面無表情地把溼巾死塞到她手裡,“用這個吧。”
“謝謝您。”蕭瀟抽出一張紙巾,把臉上的淚擦乾淨。
林衍盯著蕭瀟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陸之渙跟他找女人的眼光出奇地像。
他們兩個看上的,完全是一個型別。
蕭瀟被林衍盯得發毛,她正要開口道別時,林衍再次開口說話了。
他說:“陸之渙不適合你,不用這麼執著。”
林衍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蕭瀟盯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