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半開玩笑地說:“別鬧啊,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
盛宴伸出一根手指掂了掂他的下巴,挑釁地問:“你行麼你?”
……
後面的事情陸之渙真的不願意再回憶,做完以後盛宴很瀟灑地說她會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他也就沒放心上。
浴室的櫃子裡有全新的浴袍和浴巾,陸之渙拿了一件浴袍隨意套在身上。
他從浴室出去以後,就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陸之渙循著聲音走到了臥室,看到盛宴將孩子抱在懷裡細聲細氣地哄,他說不清楚自己那一刻是怎樣的心情,很怪,真的很怪。
上次去鹿特丹,他根本沒有看孩子的衝動。這次看到盛宴懷裡的那一小團,他突然很想上去摸摸他。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他走到盛宴身前蹲下來,伸手碰了碰孩子的臉。
盛宴完全沒想到陸之渙會主動來看孩子,看到陸之渙摸孩子的臉,盛宴不由得愣住了。
他們兩個竟然能這麼平靜和諧地共處一室,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
很快就到了開學季,蕭瀟的實習正式結束,迎來大學最後一年。
八月底的時候,陸之渙和盛宴去民政局領了證。
這個訊息很快就在班上傳開了,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為蕭瀟打抱不平的。
班上有幾個追過陸之渙的女孩子,上課的時候會故意坐在她旁邊,故意說風涼話刺激她。
“哎,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咯。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麼背景,當然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呀。”
“有些人以為自己跟有錢人談幾天戀愛就是鳳凰了,嘖,摔得不要太狠。”
蕭瀟懶得聽她們說話,起身換了一個座位。
那兩個女生立馬跟上去,繼續在她旁邊坐下。
“你們有完沒完?”蕭瀟本就心情不好,她們這樣不依不饒,她也沒有必要讓步了。
蕭瀟平時連大聲說話的情況都沒有過,那倆女生以為她好欺負,根本沒想過她會在班上用這種態度和她們說話。
“沒完,當然沒完。”其中一個女生的態度很是囂張:“你以為現在還有陸之渙護著你麼,拽什麼拽?”
這個世界上最深切、最濃厚的惡意,大都來自同性。
女人罵女人的時候,什麼話都罵得出口。
蕭瀟深知這一點,所以她不喜歡跟別人打嘴仗,也不擅長吵架。
她收好東西,從教室的後門走了出去。
盛宴和陸之渙的婚禮定在九月二十一號,這個訊息,蕭瀟是從盛年那邊知道的,當時她背單詞背累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發來的微信。
蕭瀟沒有回覆,那邊又跟來一條:你和我一起去。
蕭瀟:不去。
盛年:是不想去還是不想跟我去?
蕭瀟:有區別嗎?
盛年:沒區別,不管怎樣都得去。
盛年這個人有多不講道理,蕭瀟是這段時間才領教到的,只有她想不到,沒有盛年做不到。
**
九月二十一號,陸之渙和盛宴的婚禮。
蕭瀟被盛年拽進酒店、又被他丟在嘉賓席,看著人來人往的會場,蕭瀟莫名地委屈。
明明是他非得帶她過來,來之後又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邊……
其實盛年只是不想讓她受刺激,所以才沒帶她上樓。
樓上化妝間,盛宴和陸之渙都在。盛宴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陸之渙沒什麼表情,但比之前沉默了許多。
見盛年過來,盛宴趕緊把阮苜拉過來給他介紹:“盛年,這是阮苜,又漂亮又能幹,你抓緊啊。”
阮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林衍,他很平靜,看不出什麼變化。
盛年盯著阮苜看了一會兒,笑著說:“當我老婆光能幹不行,還得經幹啊。”
“都多大人了啊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嚇到阮苜咋辦。”盛宴嫌棄地白了盛年一眼。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盛年問阮苜:“我嚇到你了?”
阮苜搖頭:“沒有沒有。”
“待會兒一個人麼?”
阮苜猶豫幾秒鐘,才點頭。
盛年笑著拉起她的手:“那你跟我一起吧。”
在林衍的注視下,阮苜被盛年帶出了化妝間。
作者有話要說: 構思的時候就很期待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