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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臣多年為齊國奔走,只此一事愧對王上,若王上不再信任臣,臣無話可說,就此辭去相國一職,絕無二話。”

齊王建竟有些戰戰兢兢不敢去接,慌忙之中反倒擠出一句安慰之言來:“相國不必多想,本王也沒有猜忌你的意思。”

後勝心中怒不堪言,上前一把奪了相國印,將齊王建拉去一旁低語:“公西吾手有軍權,又控制著朝政,如今王上已經走到了這步卻又不下手,他心中豈會毫無他想?待他日他反手過來,王上恐怕連王位也保不住。”

齊王建心中猶如擔了兩桶水,一邊晃起一邊落下,起伏不定,毫無主張。

公西吾心中微微嘆息,自古成大業者皆殺伐果決之人,君臣一心,自有快刀斬麻之效,而如今的齊王建是遠遠達不到這期望的。

“那……那就……”齊王建終究接過了相國印。

後勝看向公西吾,神色間不禁添了一絲得意:“王上雖然不多加追究,但易夫人此人是一定要追捕回來的,相國自詡忠心,應當沒有異議吧?”

公西吾倏然抬眼,袖中手指捻動腰間佩玉,驀地扯了擲在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殿門外霍然一聲高喝,驚得齊王建手掌一翻,險些將相國印丟在地上。

萬千兵戈赫赫搗地之聲如同擂鼓一般震懾心扉,殿中的人都驚住了,不知何時宮中多了這麼多兵士,竟一無所覺。殿門外有人大步而至,一身鎧甲,手扶寶劍,面目森森冰寒。

“武安君?”齊王建有些摸不著頭腦。

後勝則皺緊了眉,田單忽然出現,佩戴兵器,恐怕來者不善。他伸手拽住齊王建的衣袖,有些畏懼地拉著他往後扯了扯,卻瞥見田單嘴角冷漠的笑意,心頭陡然一凜。

“國舅聯結秦人陷害相國,該當何罪?”田單手中的劍抽了出來。

後勝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胡、胡說八道!”

“來人!”田單一聲呼喚,外面立即魚貫而入一隊士兵,將後勝拖出了殿門。

後勝自然大呼小叫,扯著齊王建的衣袖不敢撒手,口中高呼:“謀反了!謀反了!”

齊王建臉色煞白畏畏縮縮地抬眼去看公西吾,他面無表情。

“相國,這是怎麼回事?”齊王建嚇得癱在了地上,後勝手中一空,人被拖了出去,半晌才想起來要破口大罵,但嘴被士兵及時堵住了,只能嗚嗚的嚎叫。

公西吾彎腰扶起齊王建,順便取了他手中的相國印,“國舅才是與秦國聯手之人,王上不可縱容,臣與武安君今日是要讓王上認清他面目,並無其他意思。王上安心,臣有一事請求。”

齊王建身子又一陣發軟,所幸被他穩穩托住才沒摔倒。這樣的架勢哪裡是請求,他已經不敢信了。

公西吾語氣平淡:“臣想圈出齊趙邊境五十城作為封地,可否?”

“五十城?”齊王建大驚,這是要做封地還是要自立為王?

田單聞言不禁也皺起眉來:“相國此這是何意?”

“王上,可否?”

齊王建終究架不住,點了一下頭,經此一遭,他再也無法相信公西吾了。

公西吾招手喚來士兵請他回寢殿休息,轉身出殿,田單跟了上來,低聲道:“我與相國共事多年,從不知相國是貪圖私利之人,今日此舉倒叫我後悔助你揭發國舅了。”

公西吾在階下停步,抬頭看了看漫天亂舞的雪沫:“武安君放心,這五十城終究還是齊國的領土,我只不過是用來做一下餌罷了。”

田單蹙了蹙眉,剛要追問,忽又聽他道:“眼下此舉不是大好時機嗎?武安君終於可以取代我獲得王上心目中的信任,他日齊國就要仰仗你了。”

田單沒有做聲,但心中已經百轉千回。

聃虧日夜兼程,但冬天趕路艱難,即使如此他還是比平常速度提高了近一倍,到達雲夢山時,山下冰雪已有消融的勢頭,而山上還挑著積雪。

易姜領著無憂在鍛鍊身體,他打小就跟公西吾學了劍,但易姜不通此道,只能在旁欣賞他舉著木劍練習,提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聃虧立在院門邊沒有做聲,他心中帶著憂慮,卻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易姜轉頭時發現了他,一見他臉色便察覺出不對,趕忙快步迎了上來,連無憂都被驚動了,沒再繼續練劍。

“你怎麼忽然來了?”

“公子營救夫人的事被告發了,如今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你還活著的訊息了。”聃虧將已經在胸口捂得溫熱的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