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轟頂’特殊服務一停下,白言蹊立馬精神了起來,伸展伸展就快彎成大蝦的老腰,再活動活動胳膊腿兒,若非馬車車廂內的空間實在逼仄狹小且有朱冼在; 白言蹊真想來一套廣播體操熱熱身。
“白丫頭,最多一日,我們就能到京城了; 你莫要著急。”朱冼見白言蹊臉上終於有了點明媚氣,心口憋了這麼多天的氣終於順了一些。
白言蹊點頭,鼻翼聳動; 輕嗅了一下; 問朱冼; “可是有人受傷了?我怎麼聞到有血腥味。”
話音未落,白言蹊身後的馬車車廂壁上突然發出一陣‘篤篤篤’的急。促聲響; 白言蹊一驚; 連忙側身躲到一邊; 見車廂內壁無損; 揪緊的心這才放鬆一些。
“朱老; 這是?”白言蹊問。
朱冼皺眉; 臉上寫滿了不悅,說出來的話帶著絲絲冷意,“路上遇到一些棘手的事,你且放寬心,有人在外面處理這些困難,等進入京郊地界之後,外面那些人就沒膽子動手了。”
白言蹊閉口不言,馬車外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個不停,時不時傳來幾聲嘰裡咕嚕的外邦語,白言蹊聽不大真切,但是她能從那聲聲痛呼中聽出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金鐵相交的聲音總算漸漸平息了。
白言蹊低頭看著車廂內燒著的那個小火盆,赤紅色中略微帶著些許瑩藍的火苗已經沒有初生時那般囂張,由斑斕巨虎變成了溫順的小獸,伏在柴火上,聲息盡去。
馬車停了下來,朱老開啟從裡面足足上了三道機關大鎖的車廂門,將備在車廂內的藥物遞了出去。
白言蹊閉著眼睛,彷彿是入定般,她體內的電能儲存量已經夠百分之八十,如果神經病系統沒有誆她的話,現在的她根本無懼冷兵器。
見白言蹊起身要往車廂外走,朱老連忙攔住,“外面天寒,且不知外邦賊人是否已經完全退去,白丫頭你還是留在車廂裡吧。”
“無妨,我懂醫,這些人護你我一路,之前我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已經無礙,怎能袖手旁觀?”從衣袖中摸出裹在小臂上的針囊,白言蹊手捏著寒芒微閃的銀針朝朱冼晃了晃,“我有它防身。”
朱冼很想說‘你那點銀針連繡花都做不了,遇到手中帶刀的賊人後能幹什麼用’,可是白言蹊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徑直開啟車廂下了車。
馬車外的情況比白言蹊預料中要慘了許多,長伏不起的屍骸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早已沒了生息,僅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還能喘氣的人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身上掛了不少彩,這些傷患原本還發出低聲悶哼,見白言蹊出來,紛紛咬緊牙關閉上了嘴。
白言蹊走到一個年紀略長的人面前蹲下身來,看那人捂著肩膀面色鐵青,伸出手指在那人肩膀周圍按了幾下,將那人面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有了決斷。
這是脫臼。
“你稍微忍著點,我幫你處理一下就不這麼痛了。”
白言蹊安撫一聲,閃電般出手,雙手抓在那人的肩膀上用力一掰,只聽得‘喀吧’一聲,那年長男子的臉上的肌肉經過短暫的扭曲之後,平和了不少。
從針囊中取出兩隻銀針定在年長男子的肩膀上,白言蹊用手指各自在針尾上彈了一下,眨眼間,她發現儲存在體內的電能似乎少了一分,暗中挑了挑眉梢。
這體內的電能居然能夠和前世一樣用來治病?真是一個驚喜。
將傷患一一緊急處理完,從朱冼遞出來的包裹中挑選出有用的藥材來,簡單炮製好之後分給眾人服下,白言蹊這才回到馬車裡,驀地嘆了一口氣。
朱老想問白言蹊因何嘆氣,卻又想到如今二人之間已生嫌隙,關係也疏遠了不少,有些問題不適合再問出口了。
“朱老,不知道蕭院長可曾同你說過,我在《徽州書院五年計劃》中提到的藥科堂改制藥學院的計劃。”
白言蹊彎腰用竹竿撥弄著火盆裡的柴火,見柴火已經快要熄滅了,便取來煅成小塊的柴火往火盆中添了些,就這火盆中不高的火苗將銀針上的血漬一一焚燒乾淨。
朱冼愣了一下,不解道:“我倒是聽他提起過。不過蕭逸之行事保守,素來都只求穩妥,於是藥科堂改制一事只能先暫時擱淺。怎麼,你還是覺得藥科堂改制很必要嗎?”
白言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撥弄火盆裡嗶嗶啵啵燃燒著的柴火,慢慢道:“如果藥科堂改制成功,那便可以炮製出成藥來,不僅百姓可在家中預留一些成藥以備急用,外面這些整日刀光劍影中行走的人也能少受傷痛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