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五雷轟頂就是電一電的升級版?”白言蹊擰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願那五雷轟頂同電一電相仿,這樣她在路上就能夠輕鬆許多。
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已經不能用骨幹來形容了,那叫瘦骨嶙峋!
白言蹊擰成一個疙瘩的眉頭還沒有完全舒展開,突然寒從膽邊生,下一瞬,真的彷彿是有雷霆在她頭頂炸響一般,電得她腦中一片空白,頭髮絲都像是要一根根站起來。
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朱冼見白言蹊的眸子豁然睜開,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平復下心緒之後,他定睛看向白言蹊,見白言蹊板著一張臉,面色不大好看,以為白言蹊還在生氣,於是咬牙開口。
“白丫頭,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是老頭子對不住你。當日。你同宋清來問我新式算學會不會有問題的時候,老頭子仗著浩蕩皇恩在身,便沒有替你和宋清多作考慮。若不是關中王提醒我,老頭子差點釀成大禍,今日老頭子同你賠個不是,並且老頭子向你保證,入了京城地界之後,若是有人敢拿新式算學的事情同你發難,老頭子就算背上罵名也會幫你出氣。”
“你心智聰慧,早些日子便料想到了這一路的兇險,不過你且放寬心,這馬車是由鐵樺木造成,刀槍難入,只要你不出這馬車,絕對不會出任何的事情。老頭子已經安排了暗中護送之人,定能保你我平安入京成,平安返徽州。”
“想必智林叟已經將老頭子求你出手施救的那人告知於你,他名喚莫訴,統領尖刀營。尖刀營是我大乾王朝最硬的金剛,最鋒銳的兵器,他不能折!大乾王朝表面祥和,實則內有奸賊,外有虎狼,危難重重,內外勾結的危難情勢牽一髮而動全身,根本不能鐵腕清洗,只能利用尖刀營斬斷勾結,再行逐個擊破之事,否則天下必亂,烽煙必起。”
白言蹊被那突然出現的雷霆劈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耳中嗡鳴不休,頭彷彿要被撕裂開來一般劇痛,她哪裡能夠聽到朱冼的話,只是皺眉悶哼一聲,沒有搭話。
朱冼還以為是白言蹊心中仍然有怨,嘆一口氣,再度解釋道:“其實,老夫求你出手救莫訴,確實存有私心在。莫訴並非武舉出身,而是老夫的學生,只是當年他家中遭逢鉅變,一。夜之間親人盡去,他才選擇了棄筆入軍營。他本人心強,能夠從一無名小卒做到尖刀營統帥,是他的本事。如今鹽池生變,尖刀營本應當衝在最前面,為朝廷分憂,他卻一病不起,導致尖刀營群龍無首,那外邦賊子更是蠢蠢欲動,先是毀我大乾鹽田,後又是數以千計的敵邦諜者進入大乾王朝……若是尖刀營再不出手,敵邦諜者便一日無法除盡,大乾的基業就會多被盜蝕一日!白丫頭,我知道將你無辜攪入這件事情中多有不妥,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白言蹊的腦子已經被雷電給劈麻了,哪裡能夠聽到朱冼的話,只是偶爾悶哼一聲,倒在馬車內閉目假寐。
馬車一路疾行,時不時有刀劍相擊的聲音在馬車四周響起,甚至還可以聽到飛箭的破空聲與箭鏃轟擊在馬車外壁上發出的悶響。
……
京城,六封一模一樣的令箭從諜紙樓發出來後,趕在早朝剛下、百官出宮門的那陣工夫裡送到了六部尚書的手中。另外一邊,現任國子監祭酒也收到了飛箭傳書。
原翰林大學士朱冼帶著新任算學博士白言蹊進京!
六部尚書連回府的馬車都顧不上坐了,彼此打了一個照面之後,在京城最清淨的酒樓——弘文館裡碰了面。
戶部尚書李信未語淚先流,掰著指頭同五位老夥計訴苦,“朱大學士總算將人給帶回來了,眼看著年關在即,若是朱大學士再不將人帶到京城,怕是我頭上這頂烏紗帽就要被擼掉了!聖上說先帝託夢,讓他整頓朝綱,我看這哪是整頓朝綱,這分明就是想要整死我們啊……”
“精通算學之人本來就稀缺,再加上國子監算科堂的那些算科博士一個個自持精貴,不花力氣根本請不到。老李我四處託關係走門路才將人請到戶部,誰知那些個算科博士都是徒有虛名的草包,連點兒算學問題都解決不了,居然好意思說自己精通算學!”
“戶部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問題實在太多了,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財政六大部分,那些個草包若是能夠解決一部分也好啊!非但什麼都做不了,反倒是將戶部弄得雞飛狗跳!我聽說這新任的算科博士精通新式算學,等她來了之後,老李我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也要將人綁在我戶部,不然我這老命真快丟了!”
戶部尚書李信的話一說出口,立馬就迎來了工部尚書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