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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這個做姑姑苛待小侄子呢?”

苗桂花心虛,不再說話。

白言蹊將炮火對準了李素娥,“嫂子,以後你掌勺吧!別讓咱娘去做飯了,你說徽州城裡什麼沒有?為什麼還要頓頓都吃白米粥?你們吃著不覺得膩歪嗎?你去找一些賣羊奶的地方,每天都去買一些羊奶回來給全家人喝,看看清源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自己也都拾掇拾掇,都是二十歲出頭的人,何苦將自己折騰的和咱娘一樣看著顯老。”

不說話仍然躺槍的苗桂花聽到‘顯老’二字後,一口氣梗在嗓子眼,氣得久久緩不過那口氣來。

扎心了,閨女!

李素娥在聽到白言蹊說她和自家婆婆一樣看著顯老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扭頭看一眼面黃肌瘦的苗桂花,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再扭過頭來看一眼臉蛋和雞蛋白一樣由細滑又白嫩的白言蹊,她身為女人的那顆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扎心了,小姑子!

李素娥也想將自己保養保養,可現在他們住的地方都是白言蹊給的,她和白爭光怎麼好意思再花著白言蹊的錢去買吃買喝,這幾日夫妻倆都忙著找活兒做呢!

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

白爭光和李素娥夫妻倆在來徽州城的路上想得很美,只覺得徽州城遍地都是黃金,他們稍微費點兒力氣就一定能夠掙到錢,可是實際上呢?

白爭光在徽州城裡晃盪了一天半才找到一份月錢勉強能夠接受的活兒——去徽州碼頭上扛麻袋。

扛了一天下來,白爭光整個人都廢了,胳膊腿兒哪哪都疼,走路都得蹦著走,稍微步子邁大一點都怕扯得蛋疼;李素娥受到的打擊更大,她想去酒樓中做一個幫工都沒人要,就連那些從不乾不淨的風月之地出來的女子都看不上她,恨不得將她臊到地縫裡。

原先想著來徽州城發大財,結果到了徽州城之後卻發現單憑自己的話,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白爭光和李素娥夫妻倆是何等地糟心。

“言蹊啊,不是嫂子摳,是嫂子和你哥真的不願意花你的錢啊,現在我們住的房子已經是你給的,若是平時吃點兒飯都得花你的錢,你讓嫂子和你哥的臉往哪放?”

李素娥嘆了一聲氣,眸中淚光閃爍,“我走在路上也看見過你說的那和清源年紀一般大的娃娃,哪個不是白白胖胖的,就和小豬崽子一樣看著討喜,再看看清源,瘦的和只皮猴一樣。可這能怪誰?只能怪他的爹孃沒本事,掙不來大錢,為他買不來羊奶喝。你哥在徽州城內討了一門活兒做,掙的錢還算不錯,可是每日回來都得在床上趴著,翻個身都痛得咬牙,睡一覺還得接著去,嫂子也沒辦法啊!”

白言蹊:“……”

“我哥出去幹活兒累成那個樣子?你們這麼生分是幹什麼,我早就給全家人找好了活兒,你們安心學幾天手藝等著掙錢就是。你說我現在一年單單是俸祿就能拿那麼多,我哥還出去賣苦力,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白言蹊急了,抬腿就往李素娥和白爭光住的那間屋子裡走,李素娥想攔都攔不住。

白爭光一直都聽著屋外的動靜,聽到白言蹊往他住的這間屋子走,連忙咬牙起身將褲子提起來,痛得直抽冷氣。

“你你你你快躺下,我給你瞅瞅是不是傷到什麼地方了。”

白言蹊用指腹按在白爭光的肩上和背上,不斷地變化按壓位置,時刻都留心著白爭光的反應。

有的地方按上去之後,白爭光根本沒多大反應,有的地方卻是碰都碰不得,白言蹊的指腹剛碰上,還未來得及用力,白爭光就已經痛得嘶啞咧嘴了。

“用力過猛,還有一點拉傷和挫傷,我去找一下院長,去書院的藥科堂中找點兒藥材來,制一點外敷的藥油抹上幾天就好了。”

白言蹊起身就準備往蕭逸之的春蘭苑走,想到她還未同白爭光說墨染齋一事,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哥,你自己找的活兒就不用做了,朱老說將徽州書院的墨染齋給我,你和咱爹都到墨染齋幫我印書去吧,書的刻板是我自己刻的,你們平時負責在徽州城內買一些不錯的紙和墨汁就行,然後跟著墨染齋的傅老學上一段時間印書的手藝,日後墨染齋的活兒就都交給你們來做,錢的事情不必擔心,賺得肯定不少,在墨染齋幹活兒冬天不冷夏天不熱,你出去之後,從哪裡找這麼好的活兒?”

剛剛走進秋菊苑準備找白言蹊打聽打聽事情原委的蕭逸之腳步頓住,臉色變得格外古怪起來。

朱老什麼時候答應把墨染齋給白言蹊了?

雖然墨染齋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