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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蹊一連許多日都在躬行苑中埋頭苦幹,宋清因為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後來就直接轉戰徽州城東西市,去幫助白爭光物色良墨和厚實的紙張去了。
宋清白天幫著白爭光和白正氣印書,晚上還得趁熱打鐵將他從白言蹊這裡學到的新式算學交給二人,等到國子監分發給陳碩和王肖的題板陸續到了之後,宋清更是全力幫助陳碩與王肖破題,遇到他實在無法破的題目才會去求助白言蹊。
陳碩與王肖分到的那些題目都是其他州府考生命的題目,大多數都來自於宋清等人前段時間狂啃的《國子監押題密卷》,對上這些題目的陳碩和王肖自然沒多大問題,但不排除遇到了一些古怪的題目,宋清都被難住,只能求助於白言蹊。
有白言蹊出馬,那些題目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或許中間繞了一些彎子,但是並不影響最終的結果。
因為第五道題目的特殊性,陳碩與王肖一口氣破了六七塊題板,確保就算自己的題板被破也可以穩穩地拿到破格錄取的資格後,這才不再同那些題板較勁。
有陳碩與王肖這破題界新出現的‘黑白無常’組合在,其他州府的候補考生幾乎全軍覆沒,都被這兩個有靠山相助的變。態PK了下來,無緣算科博士。
王肖與陳碩是幸運的,他們是最後一批不用被新式算學折磨的人,甚至二人還因為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緣故,在新式算學的一道上走在了眾多算學愛好者的前面。
徽州書院也是幸運的,王肖和陳碩見宋清與白言蹊都留在了徽州書院,二人自然也不會離開,算科堂四位算學博士共存,立馬成為除國子監算科堂外,全國師資力量最強的算科學堂,再加上徽州書院還在籌備建立算學院,徽州書院可謂是獨領風。騷,一時間風頭無二。
當日國子監老牌算科博士祖興在徽州書院挖人失敗的訊息不脛而走,更是將這件事情推向一個高。潮。
相比於幸運的陳碩和王肖,那些還在為明年算學科考做準備的學子就不幸了,他們在傳統算學中浸淫多年,眼看著就差臨門一腳便可登堂入室,誰知那個‘門’突然變了!
原先算學科考的門頂多算是石門,他們多年苦攻下來,並非沒有破門而入的可能。
誰知突然殺出個新式算學,直接將原本的‘石門’變成了‘金鐵之門’,就算將腳踹斷也踹不開啊!
大多數人只是聽說了新式算學之名以及提出新式算學的罪魁禍首——徽州府懷遠縣白家村的白言蹊,可是新式算學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沒人懂。
一月時間匆匆而過,相比於上一次腰牌授予儀式上那國子監浩浩蕩蕩的來人隊伍,給陳碩與王肖授予腰牌的儀式陣仗就簡單多了,國子監只象徵性地派了兩個沒什麼分量與地位的算科博士過來,按照常規儀式將腰牌授予陳碩和王肖之後,那兩名算科博士直奔躬行苑,只為找白言蹊而去。
在那兩名算科博士眼中,陳碩與王肖雖然也會新式算學,但是哪裡如新式算學的鼻祖白言蹊重要?
彼時的白言蹊已經印製出了《新式算學》的全套書籍,雖然還沒有對外發售,但是徽州書院算科堂中的教書先生還是每人都購入了一套,供他們在授課之餘提升自己的算學水平用。
對於這些大半輩子都和傳統算學打交道的教書先生來說,新式算學難到令人髮指。
不說其他,單單是想要記住白言蹊在書卷首頁重新定義的那些符號就花了很長時間,其中過程記了忘、忘了記、記了再忘……如此魔咒周而往復,不亞於前世‘馬冬梅’為一眾學生帶來的暴擊傷害。
學生時代有種痛,叫閉眼忘,其忘記速度堪比手中牽著一隻在籠子裡關了五六天的哈士奇去逛街然後一不小心鬆開了狗繩……撒手沒。
好不容易記住白言蹊定義的那些符號之後,教書先生們又遇到了新的難題——背誦九九乘法表。
按照白言蹊所說,但凡是想要在算學這個火坑中撲騰的人,必須得將九九乘法表爛熟於心,否則趁早轉行!那些個教書先生教了這麼多年算學,哪有轉行的想法?只能硬著頭皮背下去。
唯一讓那些教書教書先生們欣慰的是,蕭逸之為他們全都漲了月錢,並且蕭逸之還給他們承諾,在徽州書院的算學院成立之後,算學院內部的元老級教書先生都可以優先享受算學博士的幫助,且算學院會為這些教書先生大開方便之門,若是還能遇到朝廷的人才補位考核,一定會首先推舉,若是遇不到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那算學院也會提出一種新的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