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氣得全身顫。抖,她那哪叫餅臉?分明就是看著就有福氣的銅錢臉!
還有腿短腰粗究竟是誰寫的!女孩子都不要臉的嗎?
咬牙在試卷上填下餅臉、腿短、腰粗六個字後,馬莎莎強忍住撕了考核試卷的衝動,恨恨地看向第二道題目。
實在想不起她的授課博士究竟叫什麼名字,她索性用蠅頭小字在師長欄將陳博士的體貌特徵描寫了一遍,死馬當成活馬醫。
最後將目光看向試卷上的那一道題目。
這一看可不得了,題目太簡單了!
若是利用傳統算學的方法解題,那估計得費不少時間。可是她這段時間苦苦鑽研新式算學,雖然沒有將方程法運用熟練,但是解這樣一道題還是不難的。
將心中的憋屈化作解題的動力,馬莎莎刷刷幾筆答完題後,仔細檢查驗算一遍,見答案沒有錯漏之處,索性不等交卷的鐘聲響起就把試卷交了上去,眼不見那‘餅臉腿短腰粗’六個字心就不煩。
監考的師長見有人交卷,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資料卡來,同馬莎莎寫在答卷紙最前面的那一行字一一對比,看到師長欄的那好長一串話,忍俊不禁地將試卷收進臘封袋中。
其他科堂的考生見已經有人交卷,再看看自己手中還接近空白的答卷紙,趕緊哭喪著臉與題目死磕。
……
白言蹊同謝崢嶸以及幾位學官組成了巡考組,溜達於不同考場之間,抓了幾個動歪心思準備作弊的監生,當場記零分,並且通知那作弊的監生務必叫家長在臘月二十四到國子監參加家長會。若是喚不來家長,那監生年後就不用來唸書了,直接被國子監開除,開除名單及理由也會張榜公佈在京城鬧市中。
除算科堂與藥科堂、醫科堂之外,其他科堂的監生先後被考試題目難哭,等考核結束後,皆是一臉悲壯地趕回家,磨刀霍霍,大有同白言蹊決一死戰的架勢。
考核過後,國子監的監生暫時放假,一眾授課博士開始改卷,各家改各家的試卷,最後再將不同科堂的試卷抽樣進行查驗,確保沒有博士給自家學生放水。
另外一邊,皇家印書局的工人也都卯足了勁兒開始印製第一版的寒假作業。其實也多虧了白言蹊提前將刻板準備好,不然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將寒假作業印製出來。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國子監放榜公佈分數的日子到了!
第78章
臘月二十三,大乾王朝的小年; 昨夜飄了一晚上的小雪; 等到天光大亮才大致放晴。
大多數人家都會在小年這一日祭祀灶神; 甚至會用糖瓜‘賄賂’灶神; 希望灶神能在上天庭述職的時候替他們美言幾句; 給老天爺留一個好的印象。
一大早,京城就熱鬧了起來; 除了商販之外; 其餘人都安心在家,一心準備過年的事情。
在愈來愈濃的年味中,笑容就沒有從大傢伙臉上消退過,唯有國子監的監生們笑不出來。
自從臘月二十的期末考核結束之後,大多數國子監監生就從未出過家門,個個都忐忑不安地待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早先制定好的計劃全都被臨時擱置或取消。
那些已經放假的監生都待在家裡幹什麼?自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們的心裡比吃了黃蓮還要苦,實在是期末考核的題目太過奇葩; 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這也直接導致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證自己一定會在期末考核中拿到一個不錯的分數。
就比如那刑部尚書司達通家; 最近的氣氛就變得越來越怪。
早前從不進書房的千金大小。姐司刑珍這幾日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書房內,沉迷學習日漸消瘦; 連飯食都不同家人一起吃了; 而是讓下人送到書房中; 匆匆扒幾口將就了事。
司刑珍真的是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嗎?並不是,她只是在擔心算學考核的成績。
此次算學考核的題目尤為怪異,她依照新式算學中講的法子居然算出兩種結果來,可是她學習算學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每道題都只可能有一種結果,如果算出兩種結果來,那一定是她算錯了。
答案與題目的關係,就像是鎖頭與鑰匙,一把鎖適用的鑰匙最多隻會有一種模樣,若是有兩種,那結果毋庸置疑,一定是鎖頭壞了。
但讓司刑珍抓狂的是,她將算出來的兩種答案代入題目中,居然都能經得住推敲與檢驗……司刑珍覺得,她一定是被那說來就來的期末考核嚇傻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