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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白言蹊笑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心中暗暗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之後在京中做事要小心一些,能不出宮就儘量不要出宮,就算丞相的爪子再長,那也應當伸不進宮裡去。雖然她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但是那電能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若是電能用盡,她拿什麼保命,怕是到時候她就真的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憂心忡忡的謝崢嶸突然問,“白博士,若是真將丞相一派的子弟都逐出國子監,是不是有些不妥?”

蕭逸之支起耳朵,身為一個一心想提高徽州書院在年榜上排名的書院院長,時刻關注大乾王朝最高學府國子監最新動態是他的必修課。

白言蹊捏著衣角不斷揉搓,抿唇思忖。

就在小李公公準備出聲提醒白言蹊,她的衣角若是再揉搓下去怕是就被搓爛了的時候,白言蹊抬起頭來,答謝崢嶸。

“謝祭酒,不妨回去之後就找工匠定製一個木質的大車輪,刷上硃紅色的漆擺在國子監門口,告誡所有監生,愛學學,不學滾!”

愛學學,不學滾!

謝崢嶸聽得鬍子亂顫,正在喝水的蕭逸之則是被茶水嗆了一下,差點將肺給咳出來。

第70章

長街之上,已經修好的御賜喪車走在前面開道; 後面是拉著棺槨的馬車; 再往後就是身穿縞素; 手挑靈燈與紙花的小廝婢子,朱門弟子根據門內的輩分從前往後排; 白言蹊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前半程路上; 天氣只是灰濛濛的,加上那哭喪的聲音; 整片天地都充滿蕭索之意,後半程就直接飄起了鵝毛飛雪。

大雪紛紛; 擋不住路兩邊那些自發出來為朱冼送行的百姓。

白言蹊心有所感,正值出神之際,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待她回神時,竟是有人從她身後為她遞了一件擋風雪的皮裘過來。

“謝謝。”白言蹊以為是莫訴府邸的婢子遞過來的,根本未回頭看便將皮裘接過; 穿在身上。倒不是因為她怕寒,而是怕衣衫被風雪打溼。

“你我之間; 無須客氣。”回應白言蹊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可以裝出來的沙啞。

似是有電流從心尖穿過; 白言蹊驀然回首; 看到那身後故意壓低帽簷的身影時; 心跳陡然停了一個節拍。

帽簷下露出來的下巴看起來又瘦削了不少; 可是這身影; 這聲音……方方面面透露出來的細節,都無不在告訴她,為她送來皮裘的這人正是唐毅。

“唐……”一個完整的稱呼還未喚出口,冰涼的手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白言蹊雙目圓睜,心跳起起伏伏,久久難以平復。

唐毅將臉湊在白言蹊的耳邊,啞著嗓子道:“別說話,我是偷偷回到京城的。一會兒前面轉角的地方喪隊會停,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涼涼的氣息噴灑在白言蹊的脖頸上,讓白言蹊明白,唐毅並非是手冷,連撥出來的氣都是冷的。再結合唐毅說話時語氣中根本掩蓋不住的疲累,可想而知,唐毅剛到京城。

白言蹊點頭應下,感受到有根手指在悄悄地摳她握起的拳眼,拳頭猛地握緊,與此同時,唐毅的聲音再次在她耳畔響起。

“白博士,能給你的野男人暖暖手嗎?”

什麼男人?

野!男!人!

白言蹊全身一個激靈,堪堪忍住將唐毅當場爆錘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低聲道:“殿下,請自重。”

“我從贛州不眠不休奔波而來,瘦了六七斤,如何重得起來?不信你看,我的臉都瘦了一圈。”唐毅徹底化身粘人的無恥小年糕,聲音委屈巴巴,明耳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在裝,但是白言蹊的心卻不爭氣的軟作一灘春水。

在白言蹊看來,唐毅是真的瘦了。

握緊的拳略微鬆了鬆,伺機而動的唐毅立馬將手指伸進白言蹊的手心,還不安分地輕輕撓了一下白言蹊的手心。

白言蹊:“……”大狼狗變成哈士奇該怎麼辦?有挽救的辦法嗎?線上等,挺急的。

白言蹊怕她與唐毅挽著手的畫面被其他人看到,趕忙將自己的手往腰間收了收,不料唐毅的手如同纏人的蛇般,居然大喇喇地將手也伸到了她的腰間,還輕輕颳了刮她腰間的癢癢肉。

“唐毅,安分點!這麼多眼睛看著呢!”白言蹊怒道,想要將手抽出,卻不料唐毅突然反手握緊,略顯粗糙的大手像是捉雞爪子一樣將她的白嫩的手捉在掌心中,唐毅埋在她的頸窩低聲嘟囔,“還是太瘦,外祖母說我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