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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蒲草之上空空如也,那也還能見到顧修禪師的身影。

唐毅豁然清醒過來,發了瘋一樣地在寺廟中找尋顧修禪師,最終得到的只是一個令他頹喪的答案,顧修禪師禪師放在禪房裡的包裹消失了,換句話說,顧修禪師走了。

唐毅在禪房中找到一封信,是顧修禪師寫給他的。

“唐毅,回去同你父親說,我的氣已經撒夠了,清醫寺滅門一事一筆勾銷,不會再同你皇室因為前塵之事而糾。纏不休,只是我救你一命,需要你用一生來還。我要你答應我庇護一位小友,只要你一日不死,她就不能損傷半根汗毛……我那小友,名喚白言蹊,徽州懷遠人氏。”

唐毅將信貼身收好,從水井中打出一桶涼水來,將涼水撲在臉上,他忽而輕笑,自言自語道:“這還用你說?”

痴笑了許久,唐毅的神色又漸漸嚴肅起來,他將臉上的水珠一點一點擦去,理了理衣領,寺廟再次變成了無人踏足的地方。

唯有米粒放下芥蒂,才能與水徹底融為一體,君臣百姓亦是如此。

這是唐毅從多日熬粥中參到的禪。

有些事,他必須去做。

……

白言蹊到了快活林,找人要來與贛州相關的訊息,正坐在屋子裡琢磨該如何儘自己的微薄之力以幫助贛州百姓渡過難關呢,誰知快活林就來了一件怪事。

順風快遞運送的東西向來都是貨品,這次居然載了兩個人回來,而且載的那兩位還是大人物。

桃李最先得到了這個訊息,她忍俊不禁地將白言蹊喚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撩開馬車的簾子讓白言蹊看車廂裡的情況。

白言蹊滿頭黑線,問車廂內的倆人,“司刑珍,蘇丞相,你倆怎麼來徽州了?還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司刑珍一見白言蹊,頓時開啟了話匣子,也不管蘇少臣能不能聽到,聽到之後會不會介意,她直接將憋在心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

“白博士,學生我委屈!我那專門坑閨女的爹非要騙蘇相爺說我想到徽州書院學算學,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他直接將我塞進了馬車,我這一路過的苦啊……”

白言蹊面色凝重地點頭,與她上次見司刑珍時相比,司刑珍的臉確實瘦了一圈,顯得越發玲瓏了,只是面色看著有些蠟黃,氣色不大好。

“先將人扶下來,有什麼委屈慢慢說。”

白言蹊讓快活林裡的小廝尋了兩間乾淨向陽的好屋子,準備將司刑珍和蘇少臣安頓進去,誰料司刑珍急吼吼地反駁她的觀點,“用不了兩間房,一間就足夠了,蘇相爺日夜都離不開人照顧,我得照顧他呢!”

有氣無力任人架著胳膊往樓上抬的蘇少臣滿頭黑線,他真想問問司達通,司尚書,你夫人生閨女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她裝一個腦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司刑珍沒有。

白言蹊詫異的目光在司刑珍與蘇少臣身上掃了一遍,似有所悟,一臉瞭然道:“原來你同蘇相爺居然是這樣的關係,郎才女貌,倒也算是良配,等你們倆成親的時候記得為我發喜帖,我一定送一份厚禮。”

這下輪到司刑珍懵逼了,她到底說了些啥?怎麼就被白言蹊理解歪了?

“白博士,你想歪了,我同蘇相爺一同來徽州找你,路上還有隨行之人的。只是蘇相爺路上突然病倒,車伕需要趕車,便只能由我照顧蘇相爺。蘇相爺在魯州的時候病得厲害了,我們不敢耽擱,便只能尋了魯州的快活林,讓順豐快遞將我們送過來,車伕還在魯州到徽州的路上了,估計明早就到了。蘇相爺病成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能做,我只是搭把手伺候他幾日罷了……”

一想到自己為蘇少臣做的事情,司刑珍就羞紅了臉。蘇少臣病歪歪的,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吃飯需要她喂,行方便之事時也需要她幫扶著,這一日又一日的接觸下來,肌膚之親早就有了,就連那隱秘事兒,她都紅著臉幫蘇少臣解決過數次。

蘇少臣想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也覺得非常荒誕,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只能認下,“司小。姐,你放心,待本官回京之後就去同你父親提親,本官會對你負責的。”

司刑珍:“……”

“誰要你負責了,我不想嫁!”

蘇少臣認定了司刑珍是在口是心非,於是又硬撐著補充了一句,“你不需要本官負責,但是你已經碰了本官,說來也算是本官毀了你的清白,該負的責任必須要負。”

司刑珍見蘇少臣不似在說笑,頓時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