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見過你就要娶她!你……氣死我了!”
“母親!”
“叫什麼叫!你心裡要是真有我這個母親,就別拿這個事來氣我!來人!”越夫人喚來下人,“我累了要休息了,送少爺回屋!”
“母親——!”
越奕祺這一聲喚得越夫人心軟了一下,可最後越夫人還是狠了心不去看他,一拂袖,走了。
————
越夫人咬死了不答應,越奕祺真是愁死了。
在穆家後花園苦等一晚上又等不到人,越奕祺心情十分沉重,天一亮,敲響了謝府的門。
這一日還是休沐,謝嘉靖正想著睡個懶覺,沒想到越奕祺來這麼早,不得不咬牙起來。
可越奕祺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繞過下人,自顧自進了謝嘉靖的屋子,自覺地倒到了他床上。
謝嘉靖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打著哈欠,問:“一大早的就心情不好……讓我猜猜,可是和越夫人說了你要娶穆元華,她生氣了?”
越奕祺煩躁地把頭埋到被子裡:“是。煩死我了。”
謝嘉靖見他身上還是昨日衣裳,想了想,問:“你昨夜未回家?”
“是。”
“做什麼去了?”
“……不告訴你。”
謝嘉靖噎了一噎,乾脆過去把越奕祺往床上推:“看你就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你先睡一會兒,我叫我母親下帖請安若過來,我們商量商量對策。”
一聽謝嘉靖這樣說,越奕祺頓時看到了曙光。
猛地將被子掀開,越奕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那能不能把她姐姐也給請過來?!”
“你說穆元華?”謝嘉靖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越奕祺,“請她過來幹什麼?告訴他她你母親不樂意讓她過門,咱們想想怎麼應對的法子?”
話題再次回到自己母親身上,越奕祺抑鬱了。
雙腳用力蹬幾下,蹬掉了腳上靴子,越奕祺咕嚕往床裡頭一滾,扯了被子蓋上,悶頭悶腦地說:“那我先睡一會兒,穆安若到了你再叫我起來。”
“你倒是脫衣服啊你……”
謝嘉靖剛抱怨兩句,一看越奕祺已經呼吸平穩,竟是睡著了,頓時無語。
謝嘉靖收拾好自個,打發了個丫鬟去謝夫人門外守著,等她醒來了給她報個信,然後早飯也不忙著吃,先去書房寫了張帖子,以謝夫人的名義,邀穆安若過府上來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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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奕祺草草睡過一覺,醒來時穆安若恰好剛剛到。
洗漱後換了一套謝嘉靖的衣服,越奕祺匆匆吃了些東西,與謝嘉靖一塊兒去書房見穆安若。
見到越奕祺與謝嘉靖同來,穆安若訝異了下,可一想這前因後果,也有些明白越奕祺的來意了。
雖然謝嘉靖見到穆安若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他也知道來日方長,此時還是越奕祺的事情要緊。
於是乎,謝嘉靖將一旁伺候的丫鬟攆了下去,親自給穆安若越奕祺二人端茶倒水。
眼下沒有外人,穆安若也不和越奕祺兜圈子了,直接開啟帶來的小木匣子,取了裡面的信件出來:“這是姐姐這一年多來給你的寫的信。前陣子也不知道你惹怒了她哪裡,她要撕了。好在我手快搶了下來。本來想讓謝哥哥帶給你……既然今日碰到,那就當面給你罷。”
沒想到穆安若此番來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越奕祺沒控制好表情,直接笑裂。
謝嘉靖本以為那小木匣子裡裝的是穆安若給自己的東西,現在卻發現是給越奕祺的,心裡很不爽,嫌棄道:“這什麼表情!矜持點好不好!”
謝嘉靖一提,越奕祺也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趕緊收了笑,板著個臉收起了信件。
與越奕祺的喜不自禁相反,穆安若憂心忡忡,問:“越哥哥,你可知道我曾祖母有意將我姐姐與薛狀元湊合在一起的事?”
穆安若這一句頓時將越奕祺從天堂打到地獄。
“我此次來就是來找謝嘉靖就是商量這事。”越奕祺道,“我昨晚上在穆……在我家後花園想了計策,萬事俱備,只還差個人……”
謝嘉靖不解:“為什麼是在你家後花園想出來的?還大晚上的,不冷嗎?”
越奕祺一臉“你懂什麼”,白了謝嘉靖一眼。
穆安若認起真來:“什麼計策?”
“偷天換日。”
越奕祺話音一落,謝嘉靖就很給面子地鼓起掌來:“好!這個計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