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話才說完,那邊就響起了穆二夫人陰陽怪氣的聲音:“錦程啊,這會子家中的長輩都不在。要不就讓二嬸給安若做個主,把安若配給我們家陳斌罷~!”
說完穆二夫人還假笑了兩聲:“安若的身子都被我們陳斌碰了,要是不嫁陳斌,她也沒得其他人嫁了。我們陳家大人大量,勉為其難,就收了安若罷!”
聽到穆二夫人這話,安若哽咽一聲,靠在穆錦程的肩膀上,暈了過去。
穆錦程一慌張,一邊疊聲叫丫鬟過來幫忙,一邊給妹妹掐人中。
好不容易將穆安若掐醒,穆錦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阻止了一個丫鬟要去請大夫的主意,穆錦程轉過身,往那畏畏縮縮地站在穆二夫人身邊的少年身上看了一眼,問:“這就是陳斌?”
聽穆錦程這樣問,穆二夫人聽著覺得有戲,趕緊將那陳斌往前一推:“斌兒,還不趕快地叫大舅子!這是你的世子大舅子呢!”
陳斌怯怯地抬了頭,看了穆錦程一眼,又飛快地收回眼神,叫了一身:“世子爺。”
穆錦程往旁邊呸了一聲,道:“這樣的雜碎,給我妹妹提鞋都不配!還想著高攀我們穆家?!來人!給本世子將他往死裡揍!”
世子爺發了話,奴才們應了一聲,衝上去對著陳斌就是一頓狠揍。
陳斌捂著頭一個勁兒地叫著“姑母救命”。
穆二夫人尖叫著要衝過來救她的侄兒:“你們要幹什麼!住手你們這群奴才!他可是表少爺!他可是主子!”
穆錦程一個眼神,示意身強力壯的媽子們拉住了穆二夫人,冷笑道:“二嬸,他們是奴才不錯,可是他們是我侯府的奴才,是我大房的奴才,不是你們二房的,更不是你這個鮮廉寡恥的侄兒的奴才!”
穆二夫人白了臉,虛張聲勢地呵斥穆錦程:“錦程!我是長輩!哪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二嬸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個長輩!”穆錦程目次欲裂地瞪著穆二夫人,“可哪有長輩成天想著算計自家晚輩的!二嬸!我們穆家沒有虧待你的地方罷?!對堂兄對堂姐,我們大房也沒有冷落不上心的地方罷?!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做得出來?!”
穆二夫人見穆錦程這樣,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今兒大家都瞧在眼裡!安若的身子被陳斌給玷汙了,傳出去了哪家公子還肯娶她!錦程你就彆強了,還是讓他倆趕緊把這親成了,做一對快樂夫妻罷!”
“安若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給這樣齷蹉的人!”穆錦程氣勢洶洶地往前一步,嚇得穆二夫人一連後退了三步,“我穆家家大業大!還怕多養這麼一位小姐麼!”
就在此時,焦管事過來請示:“世子爺,陳斌已經被打暈了過去,是否要住手了?”
穆錦程冷笑一聲:“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扔出去!”
“你們敢!”
穆二夫人歇斯底里地衝著焦管事吼。
“他們為什麼不敢!二嬸可別忘了,他們是我大房的奴才,不是你們二房的!”
穆錦程話一說完,那邊焦管事也雷厲風行地將陳斌拖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屋外就傳來陳斌悽慘的叫聲。
看到穆錦程動了真格,穆二夫人終於覺得怕了。
穆錦程目光如刀劍,戳在穆二夫人的身上:“二嬸,我們大房惦記著二叔的情分,分家後讓你們二房還住在侯府中,每月用度都是從公中出的,只是沒想到我大房的大度,倒成了指向我家安若的利劍。二嬸你不顧念我兩家之間的情分,也莫怪我穆錦程不給你面子!請二嬸馬上回去收拾東西,今日太陽落山之前,搬出侯府去!”
穆二夫人仍在垂死掙扎:“錦程!這事你做不了主,等侯爺回來了再說!”
“我做不了主?!”穆錦程怒極反笑,“二嬸莫忘了,我可是先帝親自冊的世子,這家裡我說一,誰敢說二?!焦作!”
聽到世子爺叫自己,焦管事馬上順溜地往前,長揖至地:“小人在!”
“二夫人不願意搬!你去幫她搬!把侯府裡頭的人都用上,利落地幫二夫人把東西全搬出去!”說著,穆錦程還強調了一句,“還派人給記清楚了,不要短了二夫人東西,也不要少了我們侯府的物件!”
看到焦管事下去吩咐了,二夫人梗了脖子,衝著穆錦程吼:“讓我走,可以!但是不能是今天!也得等我找好了房子再搬!你今天這樣將我趕出去,是要我露宿街頭嗎?!”
穆錦程目光清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