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小心些。”
穆錦程點點頭,應了。
越奕祺替她暖好了手,又伸手到被窩裡頭去抓她的腳。
穆錦程咯咯咯地笑著,閃躲道:“腳就不用你暖啦!”
“誰說我要給你暖腳了。”越奕祺說著抓住了穆錦程的腳,將她的襪子脫下來扔到床旁邊的椅子上,“穿著溼漉漉的襪子,你也不覺得難受?”
“哦~”穆錦程乖巧地不動了,四下看看,拾起越奕祺剛剛在看的那本書,翻了封面,一字一頓地念到,“《貴州風土人情考》。”
唸完,正好越奕祺也把她另外一邊的襪子脫掉了。
搖搖那本書,穆錦程問道:“奕祺你怎麼想起要看這樣的書?”
“我父親說了,等我傷好了,就送我到貴州去,在表叔的身邊學學東西,也跟著歷練歷練。”
聽到越奕祺要離開的訊息,穆錦程傻了好久,才吶吶地應了一聲:“哦……”
然後又急急地問到:“那要去多久呢?”
越奕祺在穆錦程身邊靠好,說:“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都有的。”
穆錦程心裡頭一陣失落:“這樣子啊……”
越奕祺粗神經地沒察覺到穆錦程情緒的低落,對她說:“我今天看了一天書了,眼睛疼,你念給我聽吧。”
聽到越奕祺這樣說,穆錦程說了一聲“好”,打起精神,給他念起書來。
深秋的午後,雨過天青。
屋裡,空氣清爽而溼潤,一盆綠爪菊熱烈地盛開著。
床頭,兩位如玉一般的少年肩靠著肩,一人讀書,一人聆聽。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
穆錦程才讀了幾頁書,下人就來報,皇長孫來探訪。
不一會兒,劉謹就進了屋。
看到穆錦程和越奕祺並肩坐在床頭,劉謹愣了一愣,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
穆錦程對著劉謹揮了揮手:“阿謹你來啦~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今日皇祖父身體有恙……”劉謹解釋了一句,不滿地對穆錦程說,“錦程你下來,奕祺還傷著,你壓到他傷口了怎麼辦!”
穆錦程對著劉謹扮個鬼臉,說:“我都這樣和奕祺躺一塊兒好幾天了,要壓早壓著了,瞎操心!”
劉謹皺了眉頭:“下來!”
看到好好脾氣的劉謹動了怒,穆錦程不敢再拂他意思,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等等。”
劉謹叫住了她。
穆錦程整個人僵住:“怎麼了?”
“你襪子呢?”劉謹盯著她光溜溜的腳,“這大冷天的,不穿襪子怎麼成!”
穆錦程往椅子上一指:“都溼透了,我就脫下來了。”
劉謹的臉寒成了冰塊。
雖然不明白劉謹為什麼生氣,穆錦程還是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