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戚的熊孩子計較?
離開大伯家後,他打了個電話給齊鴻銘,詢問他是否有辦法給穿越球充能。齊鴻銘既然已經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自然也知道穿越球的存在。但他在電話裡沉吟了一小會兒後,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我的研究所沒有那麼高速給穿越球充能的條件,我可以替你聯絡粒子能源研究所,但那是國家研究機構,提出申請時要用什麼名目來立項是一個問題,還不知道能不能獲得批准。”
這種科研申請提出後往往要等待幾個月,而且還不能確保被批,歸心似箭的齊凌怎麼再等得了幾個月?他檢視穿越球剩餘的能量還是能回到2015年的,前後只差幾個月,最終決定不再冒風險繼續留在未來,而是立即回到2015年。
回到家裡,他對父母說,他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要告訴他們。齊景輝看著他鄭重的眼神,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齊凌把經過修飾與篩選的部分真相告訴了他們,關於第一次穿越,關於寧凝,關於她和他的孩子,他說這一次回來是看望他們,最後陪伴他們一年多的時光,但他馬上就準備要回2015年去了。
齊景輝和孔嵐驚疑不定地看著齊凌,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齊凌只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父母大概是覺得他得妄想症或精神分裂之類的精神病了。
“我本來一個月前就準備走了,但因為堂弟才留到了現在。一個多月前堂弟突然失蹤的事你們也知道,他從我們家離開的當晚就‘失蹤’了,因為他偷偷拿走了穿越球,穿越到了其他的時間點,所以警察始終沒能找到他,但今天他又突然出現在附近,這就是他穿越了的關係。我這次走,也許能找到辦法給穿越球充能,設法回來看望你們,但估計也要隔上許多年才有一次。”
聽完這番話,齊景輝仍然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孔嵐甚至默默抹起了眼淚。
齊凌知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他該解釋的都解釋過了,為了讓他們不會以為他莫名失蹤,不會胡思亂想地猜測他在某個地方無聲無息地死去。生離總好過死別,讓他們知道自己在遙遠的時間那頭活得好好的,他們才能安心地生活下去。
他心懷深深的歉疚,低聲說道:“爸,媽,對不起,兒子沒法陪在你們身邊贍養你們到老,只能留一筆不多的錢給你們,偶爾回來看你們一次。”
其實他的父母生活優裕,根本不缺他這點微薄積蓄,最讓他感到愧疚的是不能在他們身邊陪伴他們,這一去甚至不能通電話互相聯絡,也不能保證一定有機會充足能量讓他來回穿越一次。
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剛才從大伯家出來後,去齊澤的公司看過他,沒有說得太具體,只說了自己會長時間離開家去很遠的地方,希望他能代替自己多對父母盡份孝心。至於姐姐齊芸,她住在另一個城市,齊凌和她通了個電話,對她說了和齊澤差不多的話。
沉默了許久,齊景輝才傷感地低聲說道:“齊凌,你從小就特別堅持自己的想法,讀警校的時候就這樣了,我們做父母的只能養育你,勸告你,卻不能綁著你限制你。你選擇的路你自己去走。”
孔嵐卻抱著他哭了,讓齊凌的眼眶也酸澀起來。他差點想說我再在家住幾天,可是穿越球的能量只剩七百多,就算現在馬上走,他都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趕在齊鴻銘出生之前回去。
孔嵐終於平靜下來止住了哭泣,擦著紅腫的眼睛說要替齊凌收拾行李,問他要帶走些什麼。
齊凌略帶苦澀地笑:“媽,我什麼都帶不走,就連身上衣服都帶不走,要帶的也只有穿越球。”他擰開穿越球,把時間設定到2015年8月10日時,剩餘的能量為0。他抬頭看向爸爸媽媽,示意他們離開房間,不要站在穿越球的能量場範圍內。
齊景輝夫妻站在敞開的房間門外看著他按下穿越球頂端,幾秒鐘後驟然消失在房間裡。
孔嵐再次小聲哭了起來,齊景輝攬住她的肩,聲音低啞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他不是說以後還是有機會回來的嗎?你就當兒子出國了,或者是參加什麼封閉式培訓。”
孔嵐邊哭邊說:“封閉式培訓最多半年一年的,出個國也有聯絡啊,兒子這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哪裡一樣了?他真的走了,我能不哭嗎?”
齊景輝默默無言,只是把她攬的更緊了。
……
齊凌幾乎用盡了穿越球所有能量,才回到2015年的8月10日。他急匆匆趕回寧凝和他租住的房間,卻發現那裡早就換了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