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緊繃著小臉震怒地大吼一聲,直直地再次提起了自己所有的法力,飛撲向他,直欲給他重重的一擊。
但是——
“砰!”
重樓冷漠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陷裂在被撞毀的牆壁之中,蜷縮不動,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之情,反而是冰冷地評價道:“不自量力。”
他恍然間失去了繼續盤旋逗留的興致,正欲提步轉身離開,卻冷不防地突然間被一條纖細柔韌的繩索緊緊地捆縛住了腰部。
霎時間,他的腳步就是一頓,身形停止了下來。
一雙鋒銳森寒的眸子緩緩回首,竟是看到繩索的另一端正執在蘇碧的手裡。她沉靜湛然的臉上全然都是一派堅定,擲地有聲地一字一句開口道:“我最恨打小孩的人。”
“嗤!”重樓冷笑一聲,掀了掀嘴角,“該我何事?”
陡然間,蘇碧握著捆仙繩的手就猝然收緊,泛著銀光的繩子像是這世間最無堅不摧之物一般,緊緊地勒在對方的腰部上,甚至狠狠地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沒想到,重樓卻是毫不在意這一幕。他冷然桀驁地抬眸望向蘇碧,啟唇道:“你以為這物對我有用?”這世間實力為尊,一個小小的捆仙繩,他根本絲毫就沒有放在心中。更何況,這所用之人不過是最螻蟻不過的一個凡人,他甚至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捏死對方。
不料,蘇碧卻是點頭輕笑道:“有用。”——上一個這樣說大話的人,現在還在地上癱著呢,想當初不還是被自己摁著胖揍了一頓。
聽到她的話,重樓淬了寒冰的眸光越發得冷沉,像是看著死人一般,用死寂深沉的眼神盯著她。驟然,就突然發力掙脫捆仙繩。
卻不曾料想到——在他的全力之下,這道纖細柔韌的繩索猶然緊緊地捆縛在自己的身上,反而隨著他的掙扎地越厲害,這道捆仙繩就捆縛得越發緊。
三下五下之間,重樓就忍不住變了臉色,一雙斂著幽暗怒氣的眸子現如今已經鋒芒畢露,怒不可揭。
而就在他神情惱怒得極力掙脫束縛之時,癱倒在地上的一個虛弱身影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張病弱蒼白的臉上陡然間睜開了一雙幽深冷傲的眸子。
蘇碧的呼吸一滯,眸光掃到躺倒在地上的廣華竟是緩緩地站起了身,垂落沉鬱的黑髮凌亂地披散在他的身上,襯得一張清俊冷漠的臉愈發毫無溫度。
他的目光沉沉地盯在正與捆仙繩搏鬥的重樓身上,幽暗冷沉的眼神似乎是將對方全然看成了一具屍體,輕緩慢慢地踱步走了過去。
就在重樓終於遲遲發現他身形的那一刻,一個夾雜著虎虎風勢的冷冽拳頭驀然就砸到了對方的面前。
“砰!”
重樓有心格擋,但是冷不防地被捆仙繩限制住了行動,手腳渾然受阻。縱然他反應極快,拼力之間匆然躲過了廣華的一擊,卻仍舊被那凌冽的威勢狠狠地打壓住了勢頭。
幾乎是轉瞬之間,不及他陰霾著臉色開口,對方的又一拳猝不及防地又狠狠砸了下來。
“砰!”
目光所及之處,狹小的庭院裡已經是一片狼藉,所有的牆壁地面都被掀起了深深的溝壑,卻剛才那一拳赫然將重樓深深地陷落在了庭院中,無數迸裂開來的土壤紛紛落落地掉在他的臉上,讓他霎時間毫不狼狽。
這幾拳,立時間讓他所有的陰霾都湧現了出來。
他的臉色終於收起了輕視,一雙森冷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盯在廣華身上,似是不相信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簡直就像是一瞬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重樓眉心緊皺,含著刀鋒般森意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廣華,看到他異於先前,更是異於自己記憶中的另外一種冷冽冰霜神情時,心中忽然微動,想起了一種罕見的可能性。
“原來這樣。”他驟然冷嘲一聲,挺身從深陷的土坑中站起來,腰部的捆仙繩赫然在兩人的對陣間被凌冽的威勢迸裂成了幾段,無力地從他的腰間垂落了下去。
重樓嗤笑了一聲,眉眼間卻是忽然被挑起了一絲興致,對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廣華說道:“這樣的你才配當我的對手。”
聽到這句話,廣華的眉心一沉,目光沉沉地回望著他。
一身黑衣黑袍的重樓隱沒在夜色中,轉眼間就悄然離去,只是狂笑著留下了一句話,“本尊等著與你一戰。若是想找藥,何須來仙醫谷,你的藥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瞬間,這句話就像是一顆水落入了熱油鍋,頓時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漣漪。蘇碧不可思議地驀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