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麗語氣低沉地囑咐道:“去城南大街老蔡裁縫店,找他取我訂做的兩件衣服。”
陳婉麗點點頭,無奈只能一人坐上車離開。
當春桃將這件事告訴蘇碧的時候,滿臉都是開心和痛快,笑吟吟地說道:“大少爺真是太棒了,徹底看穿了那個女人的那一套把戲。而且那位陳家小姐也太不知廉恥了,怎麼什麼場合都往少爺身上貼。您不知道,那日我去洗衣房的時候,正看到她捧著大少爺換洗下來的軍服嗅呢,還一邊從口袋裡掏東西,發現一點碎紙片也偷偷藏進自己的口袋裡收藏,可真是躁死了人。”
春桃說得爽快,卻恍然見到眼前的蘇碧驀然沉默了下來,安靜地聽著這些話。一時間,她不由也驟然收住了口,發現自己竟是什麼話都說了,當真是得意忘形。
“少夫人,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話。”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端著她的神色,愧疚地道歉道,“您別生氣。”
蘇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生氣。”
但是,這話春桃卻是一個字都不信。果不其然,當晚蘇碧去找展翼時,竟然在他的房間裡久久都未曾出來,春桃膽戰心驚地等候在走廊裡許久,生怕兩個人因此鬧矛盾,那可真是她的罪過了。
她卻不知道書房裡,此時正是一片凝重的氣氛。一沓資料擺在眼前,蘇碧快速讀完,不可思議地說道:“就在今天上午?”
“對。”展翼沉眸望著她,深沉黝黑的眸光裡也是一片黯然,“城北發生了一場槍擊案,死的是李如來的人。”
自從他將李如來放了之後,李如來就正式亮明瞭身份,和章老師等人匯合,全面主持開展紅黨在淮南城的各項工作,在前些日子的與日寇抗擊戰爭期間,亦是出了不少的力量,讓兩人間的關係得了些許緩和。
但萬萬想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