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指向了桌邊的蘇碧。
松子皺著眉頭,細細地打量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打在哪了?”
“這!這!還有這!”廣華連忙指給他看,可是白皙滑嫩的面板上分明是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就連一點點紅痕都看不見。
頓時,松子不由就起了懷疑,“沒有誒,師父。”
廣華:“!!!”他羞憤地怒視瞪著蘇碧,卻正好看到她從容悠然地挑了挑眉,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和挑釁。立時間,他就覺得自己的心中被插了無數把刀——好痛QAQ。
蘇碧輕笑一聲,但笑不語。打從一開始她就發現,廣華的身體異於常人,縱然他身受重傷,但到底是經歷過洗筋易髓的仙人,從裡到外都脫胎換骨,向她這樣尋常人的力道輕易傷不到他的外表,更別提留下什麼痕跡了。
所以此時,他只能怨念重重地瞪著自己,卻偏偏空口無憑,拿不出證據來。
等幾人終於抬步返回客棧時,天色已然黑得像是濃墨一般,街上的攤販和行人全然看不到蹤影,就連靜謐的花燈也悄然無蹤,四周俱是萬籟俱寂。
折騰了這一整晚,所有人的精神尤為疲憊不堪,剛一沾上床鋪,眼皮子就不由自主地沉沉合攏,困頓睡去。
可是想不到,幾人剛入睡不久,一個頎長幽暗的身影驀然悄然間翻身而起,清幽的月光透過窗稜斜照進來,在那人清俊桀驁的臉上一閃而過。
只見他默然地穿過房間,在蘇碧的床前靜立了下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掌悄然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間合攏,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人一手扼死,殘酷地消逝。
然而,他冷漠深邃的目光在碰觸到床邊的兩盞花燈時,突然間靜靜地沉視了過去。只見一盞侍女花燈,一盞憨態可掬的石榴燈,搭配在一起明明不同種類,卻最是默契相襯。
他妖冶幽暗的眸光,忽然間悄然地沉靜了下來。他緊緊扼在蘇碧脖頸間的手,倏然收回,整個人轉身離開,轉瞬間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