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呢?他絕無可能護住樂樂。
一想到這裡,蔣老爺子就立時打定了主意,堅定地跟在霍鈞身後隨他們匆匆向著城外走去。沒想到,還未走出到城門口,就驟然看到肅然緊張的軍隊齊齊扛著槍收住了大門,徹底將大門關閉得難以進出。
這根本就是想甕中捉鱉!
陳東心裡一震,忍不住低聲驚喊道:“糟了,他們發現了!”昨日帶走蘇碧的軍官赫然嚴正守在城門口前,鋒銳的眸子掃過每一個路過的行人,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那副架勢,壓根就是想將讓幾人插翅難飛。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緊,反倒是霍鈞冷靜地將眾人掩映到了身後,避過了軍隊搜查的視線。他冷峻的側臉上一點波動也沒有,沉靜地像是毫無波瀾,回眸定定地望向了眾人。“走,找出城的小路。”
偌大的城牆之下,不可能沒有疏漏之處。只要有一絲的缺口,他就能帶著幾人一起逃出城外。
果真,在城中央警惕地掩飾著自己的身份,霍鈞甚至喬裝打扮到城中央的小市場上安然地打聽訊息,獲得了一個關鍵資訊。城北處緊挨著後山的地方,赫然有一處隱僻的出口,是城中的傭兵隊背對著軍隊搞出來的密道。
這既是為了留後路,也是為了便於擺脫軍隊的獨裁掌控。
霍鈞卻沒有著急帶著幾人前往,反倒在隱身的地方靜悄悄地等到了黑夜,天暗下來之後城中照例禁夜,所有居民都禁止在外隨意走動,街上有不少軍隊接替巡邏。
陳東幾人的心就驟然緊張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向霍鈞,“霍哥,街上巡邏的人這麼多,我們不是更難出城嗎?”
冷清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要是幾人一起穿行而出,必然會被守夜巡樓計程車兵發現異樣,到那時豈不是被捉了一個全?
卻沒想到,霍鈞更是眸光冷沉,冷然地觀察著街上的情景,在心中悄悄默數著士兵巡邏的頻率,驟然開口說道:“走。”
霎時間,陳東的心中就一時驚慌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猝然急急地跟上霍鈞的腳步,快速貓著腰闖到了街上,清脆倉亂的腳步聲立時就敲擊在地面上響了起來,嚇得陳東忍不住踮起了腳尖。
他提心吊膽地抬頭一望,只見走在自己前面的霍鈞身材頎長,腰背挺直,渾身的肌肉勁瘦有力,沉穩矯健的步伐赫然與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對冷靜沉穩的霍鈞一比較,他立時就成了深夜偷偷摸摸的小偷一般,怎麼看怎麼都見不得人似的。
頓時,陳東的臉上就有些火辣辣的,麵皮有些發燙。
他輕咳了一聲,努力直起腰板,學著霍鈞的樣子,快速沉穩地穿行在街面上,還能幫蔣老爺子一把手,將樂樂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直到走到街尾,也沒有發現巡邏兵的身影,立時陳東對霍鈞佩服不已。
繞到城北的暗道出口時,天色已經夜深露濃,所有人的身上卻是都齊齊驚出了一身冷汗,在悄然繃緊的精神狀態之間,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怦跳得又快又亂。
陳東忍不住深深喘息了一口氣,將背後的樂樂往身上託了託,壓低了聲音問向霍鈞:“霍哥,我們現在出去嗎?”
看著那個黑黝黝的洞口,沒有一絲的亮光,幽暗的不知道延伸到何處,當即霍鈞的眸光一深,搖了搖頭。“等天亮。”
他在附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幾人坐下歇息,靜靜地在黑夜中等待著黎明的來臨。
黑暗的夜色悄無聲息,四周死寂地就連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樂樂早已在蔣老爺子的懷中睡著。眼瞧著東方漸漸泛白,天邊出現了一點晨光,蘇碧低聲說道:“我隱身去檢視一下?”
再等下去,她擔心事久生變。
然而,霍鈞卻是一瞬間抓住了她的手,冷峻的眸光無聲地拒絕。“不用。”
正說話間,他的眸光驟然一變,抓住她的手緊握了一瞬。只見幽暗的暗道裡赫然走出了幾個士兵,手中竟是齊齊舉著上膛的槍,低聲無奈地喪氣道:“等了一夜,他們沒來。”
霎時間,蘇碧的心中就震驚不已。
霍鈞卻是冷眸望著士兵們走出了暗道,看著他們立在入口處旁邊點起了菸捲,神情疲憊地沉默抽起了香菸,間或閒聊兩句。就連手中的槍,也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就在此時,霍鈞寂靜無聲地驟然上前,快步將人放倒,拿走他們手中的槍,帶著蘇碧幾人匆匆從暗道中離開。直到清晨凌冽的空氣湧入肺中,空曠的景色在面前再次展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