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媽沒有新衣。”粱美鳳翻盡衣櫃沒找到合適衣衫。
“還要送伯母禮物。”賀喜補充。
母女兩托腮;互望;齊齊嘆氣。
富家人過生辰就這樣不好;打電話邀請;不去不好;去了更作難;沒有靚衫;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
沒幾分鐘;電話鈴又響;依然是客丁安妮。
她道;“阿喜;你和小鳳過來;送我一束鮮花;我最喜歡百花街的茶花。”
賀喜萌生暖意;話語輕快;“伯母;那我一定送你最大束。”
話筒那頭傳來愉悅笑聲;提個小小要求;“最好拿舊報紙打包。”
客丁安妮生辰;客家兄弟必然要回;客晉炎夜半抵港;司機阿晨去啟德機場接機。
“去富康花園。”客晉炎上車便道。
阿晨欠身;小聲建議;“不若明天再見;夜半吵醒門旁鄰居不講;賀太對您也有看法。”
“哦;那先回家。”
轉天天光亮;賀喜還在刷牙;門鍾叮咚響。
粱美鳳廚房忙碌;喊她開門。
匆匆漱口;拉開門;門外赫然站的是客晉炎;他大約是不好意思捧花;由阿晨代勞;大束英國空運過來玫瑰;猶有水珠;嬌豔欲滴。
粱美鳳伸頭出來;見是準女婿;忙請進。
“客生你先坐;我去換衣。”她穿的還是睡裙。
哪知他後腳跟進來;並且關門;賀喜壓抑驚呼;“阿媽在外。”
他不管不顧抱起她;先狠啵幾次;自欺欺人;“阿嬸進廚房做飯;讓我自便。”
“結果你自便到她小囡房中偷親她小囡。”
“想死我阿喜。”他咕噥一句;兩手捧住她臉頰;稍用力擠到一起;她便不自主的嘟嘴;好似小豬。
客晉炎總算滿意;彎腰含住重重吮吸一口;鬆開;又用拇指抹掉他留下的口水。
賀喜不滿;“我阿媽要是知道;一定揮鍋鏟敲你腦殼。”她臉頰還被擠著;講話含糊不清。
“阿嬸要是知道;會巴不得我們訂婚。”他篤定。
賀喜低估他無恥。
“快換衣;我出去等。”客晉炎怕再待下去;會做出更加失禮的事。
良久;賀喜才出來;白衫格子裙;德貞女中校服。
客晉炎送她去上學;身後不遠不近跟兩個保鏢。
“媽咪有意談我們訂婚的事。”
聽他提起;賀喜好奇道;“客生;跟我講你的前三個未婚妻好不好?”
一聲乾咳;客晉炎道;“都是過去事;還提做什麼。”
“講講;你跟她們。。。也像我們那樣?”她自覺表達夠清楚。
他仍裝蒜;“像哪樣?”
賀喜丟他白眼;往前快走幾步。
他一把拉住;眼中盛滿笑意;“我阿喜是呷醋了?”
“哪有;我純粹好奇。”
“好;我講。第一個直接略過;她只活到五歲;那時我也差不多年紀;早記不清她相貌。”
“第二個呢?”
“她是利家長孫女;我還英國留學時;我們訂婚。她在港;我在英國;家族聯姻並沒有感情基礎;我們各玩各;我還未回港;她已出車禍去世;算起來;我們見過不超過五次。”
賀喜能理解;以前男女成親當天;也是見面日。
譬如她師父文慎;沒見過;一樣娶妻;她問緣由;他講年紀大該成親。
多簡單又讓人無法挑錯的理由。
“第三個是我回港後;媽咪朋友介紹認識;可能是做大律師的緣故;很會講;有她在;我不用開口;她能從二戰後世界格局講到皇室醜聞;市民離婚案她也能津津樂道。”
賀喜忍不住笑;“那很有趣。”
“也很聒噪。”客晉炎不覺多講;“性格奔放的一位女士;包括性生活方面。”
賀喜驚詫到捂嘴;“她為你戴綠帽。”
沒男人會樂意被戴綠帽;客晉炎也不例外;只是人已過世;他不好碎嘴太多。
“可能與她生活環境相關;誰知道。”他簡略帶過。
“難怪我頭次見你;看你命犯桃花煞。”
“那現在呢?”客晉炎突然彎腰;臉靠近她;好讓她看得仔細。
賀喜推他;搖頭;“我看不出。”
“我有聽講過;大師一不算己;二不算最親近的人。”客晉炎眼中含笑;“我阿喜是我命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