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堂主。”
陳澈這才是有些滿意,輕輕“哼”了一聲,又對她一禮,說道:“你們開心就好。”
???
呂姵差點石化。
若不是陳澈如此書呆子,身上沒有半點潮流氣息,她真想問他,是不是同為穿越道上人。
放鬆下來便開始犯困。呂姵伸了個懶腰,坐在榻前的地毯上,望著依舊在沉睡中的宇文允,喜上眉梢。
一夜沒睡的她,此時終於能稍微放寬心思,隨著放鬆而來的,便是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向她表達睏意。
她走回榻邊,坐在地上,用手臂靠在榻上作枕頭,剛把臉挨上去,就在晨光熹微中睡了過去。
但也並未睡多久,醫女熬了藥送來的時候,呂姵就又已經醒了。
首先看看榻上的人,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然醒來,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心裡頓生滿足。害羞地笑了笑,她扶起他,將他靠在自己懷裡,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藥。
宇文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原來他的姵姵也是可以溫柔的……而且她很吃病嬌美人這套啊……
想著又咳嗽了幾聲,虛弱地半睜雙眸看向呂姵。
果然得到了呂姵關愛的注視作為回應。
若不是真的受傷,宇文允簡直難以控制自己從榻上下來就地蹦兩下的欲|望。
但那是呂姵不知道他心裡真實的想法,不然不僅眼神會變成關愛智障的注視,還會打爆他的狗頭。
但幾天過去,呂姵就已然有些後悔了。
如今,她真是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
每天離開宇文允超過一刻鐘,她就會被青山找回來,理由也無非就是“王爺又咳個不停了”、“王爺又發熱了”、“王爺說不見到你就不喝藥”、“王爺說他要疼哭了”……
???
宇文允這是拿錯劇本了吧?
而且傷口說是久久不愈,體溫也是時常反覆,可為何撒嬌的力氣總是有的?
呂姵忍不住地心生懷疑,這一天,便在陳澈給宇文允換藥時,開始在房中重操舊業——磨匕首。
嘎吱嘎吱的聲音,惹得陳澈背部僵直,宇文允臉色發青,顫抖著喚她:“姵姵……你是又打算棄我而去了嗎?”
“怎麼會呢?王爺……”呂姵面色正經,眼露兇光,“妾身只是被王爺這次的遭遇給嚇著了,因而決心好好擔當起王爺的守衛重責……哎呀……”
呂姵心一狠,假裝無意地給手上劃了條小口子。
“姵姵你怎麼了?”宇文允擔憂的話音剛落,卻見呂姵已經面露痛楚地舉著匕首站在了他們面前,眼睛瞟著陳澈給宇文允換藥所用的藥瓶,“陳澈,快把你那藥給我使使。”
“……”陳澈求助般看向宇文允,宇文允使勁給陳澈使眼色,於是後者一本正經地說:“哦,呂夫人見諒,這藥太金貴了,用你身上可惜了。”
宇文允:“……”
呂姵:“……”
“陳澈!”宇文允面上特別兇狠地訓斥他,卻還是邊說邊在衝陳澈擠眉弄眼,“快用你那個止血的藥先給止住血再說啊!”
“你用的那藥不止血嗎?”呂姵眯著眼睛看宇文允。
宇文允正經地點頭:“我這個不止血了,主要是促進傷口癒合,對吧?陳澈?”
“對,不止血,”陳澈捉過呂姵的手指,細細看了一下,從藥箱裡另外拿了一小瓶藥,給傷口處撒了些,果然血很快止住,他正待用紗布給呂姵包紮,呂姵卻又看著那瓶藥道,“給我用點唄,我也想傷口趕緊長好。”
宇文允看上去依舊面色如常,只是聲音的語調有那麼些微變化:“殺雞焉用牛刀啊……姵姵,這藥功效太猛,你還是留著給我自己使吧。”
呂姵不再與他爭辯,只微微一笑:“陳澈,你先出去一下。”
陳澈如蒙大赦,毫不遲疑地行禮告辭了。
呂姵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再看看榻上咬著唇角楚楚可憐的宇文允:“怎麼著?王爺,活膩了?要不我陪你活動活動筋骨?”
“姵姵……我錯了,”宇文允委屈兮兮地看著呂姵,期望能換得她一星半點的同情,“我……只是怕失去你。”
“所以你就可以這樣一直自殘?”呂姵氣得要死,她捏緊拳頭瞪著宇文允,“你就不怕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有陳澈……他說的不會,”宇文允伸手來牽她的衣角,心裡卻是喜悅的,詭計被她發現,她首要反應卻是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