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說呢?”
蘇世文也被問住了,他跟陳冬梅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知道這娘們有多難纏。雖然離婚的時候她只拿了錢,公司歸他,可這女人當初每年都會查一次公司的賬,說少了必然會引起她的懷疑。如實說了吧,這女人也是個沒臉沒皮的,搞不好會問女兒要錢,到時候女兒拿不出來不就穿幫了?
略微沉默了一會兒,蘇世文突然說道:“淺淺,今年你的分紅應該有8萬多塊。這樣吧,爸爸給你湊個整數,就算是9萬塊,怎麼樣?”
蘇世文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蘇淺淺很不習慣的同時也暗暗警惕。她可不相信,前一刻還準備賴賬的父親下一秒會變得這麼好說話。
“那就多謝爸爸了!”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蘇淺淺沒有推辭,淺笑道。
蘇世文滿意地頷了頷首:“謝什麼,爸爸的不就是淺淺的嗎?以後等爸爸年紀大了,這一切還不是留給你們。你們三姐弟啊,就你最成器,你弟弟和妹妹除了知道吃喝玩樂享受外,什麼都不懂,爸爸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也不忍交到他們手裡落敗了,爸爸只放心你啊……”
這是要打溫情牌麼?不嫌太遲了?蘇淺淺只是含笑看著他,不置一詞。
見蘇淺淺一直不表態,蘇世文也裝不下去了,話題一轉道明瞭他的目的:“淺淺,你還小,這麼多錢給你爸爸也不放心。不如把這筆錢投到爸爸的公司,爸爸給你算成股份,等你成年後就可以坐等分錢了,你看怎麼樣?”
“錢生錢當然好,爸爸你這個主意實在太好了,我們下午就去找律師公證一下吧?9萬塊現在能佔多少股份?哎呀,這個我不懂,未免別人說爸爸你欺負我,咱給媽媽打個電話吧?”蘇淺淺舉雙手贊成蘇世文的提議。
未來十年間,蘇世文的公司規模可是翻了數十倍,到時候她把這股份賣了也夠她花一輩子了,比辛辛苦苦開店什麼的強多了。當然這個前提得是蘇世文誠心誠意分股票給她。
這個死丫頭跟她媽一樣難纏,蘇世文在心中暗罵一聲,臉上卻擺出更和藹可親的笑容:“找什麼律師公證了,浪費時間還要花錢。我可是你的親爸爸,難不成還會騙你不成?淺淺,難道你信不過爸爸?”
要信你被賣了都不知道,蘇淺淺偷偷翻了個白眼送給他。
“我當然信得過爸爸。只是……”蘇淺淺垂著頭,一幅很困惑的模樣,“我看書上說,像我這種未成年人,涉及到重大財產問題時,一定要父母雙方出面。我覺得還是通知一下媽媽比較好!”
蘇世文字就沒讀過多少書,對法律一竅不通。聞言,他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什麼法律,我是你老子,當然是我說了算,關你媽啥事?”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法律規定,爸爸你和媽媽都是我的監護人,哪怕你們離婚了,她也還是我媽,在我18歲以前,你們有義務保護我的財產、人身等合法權益。”
見蘇世文臉色又有所鬆動,蘇淺淺再度添了一把火,“既然爸爸把股份分給了我,那我就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在我成年前,我作為公司股東的權利要你和媽媽一起代理,這事不可能不通知媽媽的。”
當初離婚的時候陳冬梅也要想公司的股份,他幾乎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她才換來她的鬆口。好不容易把她趕出公司,蘇世文怎麼會再給陳冬梅回公司的機會。
他立即改口:“這事爸爸想想再說,淺淺,公司的賬目這幾天還需要詳細理一遍,過幾天爸爸再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第三十一
“淺淺;怎麼啦,沒精打采的?”蘇世媛路過書房的時候罕見地發現,蘇淺淺竟在發呆,連忙頓住腳步;關切地問道。
蘇淺淺抬起頭;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大姑姑,要我幫你做飯嗎?”
“不用了;你好好歇著吧?悶了就去找同學玩玩;別老窩在家裡!”蘇世媛走過去推了推她。
蘇淺淺順從的站了起來,拿起外套下了樓。
等門一合上;蘇世媛顧不得放下手中的大蔥,匆匆跑到客廳;衝坐在沙發上看報的張成國道:“你怎麼一天到晚都只知道看報紙,也不知道關心關心孩子。我看淺淺這孩子最近幾天不對勁兒,一點精神都沒有,喂,你說她究竟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咱們得幫幫孩子呀!”
張成國從報紙中抬起頭,為難的看了妻子一眼,嘆息道:“我前幾天聽到她打電話了,她爹媽離婚時約好世文那公司每年盈利的15%歸淺淺,現在世文想賴賬。咱們怎麼幫?咱們要真出面,世文怕還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