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幾分鐘,我不會耽誤你很久的!”
蘇淺淺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陳冬梅只得扭頭衝一旁深思的梁思思溫柔地道:“思思,你先去幫陳姨招呼客人,我一會兒就來!”
待梁思思離去合上門後,陳冬梅立刻拉下了臉:“有什麼事快說,外面很多客人等著呢!”
蘇淺淺也不跟她囉嗦,上來就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外婆把玉鐲子給了我!”
“什麼……”陳冬梅先是一驚,繼而又是面色大喜,上前一把抓住蘇淺淺的手,笑道,“真的嗎?你帶來了嗎?給媽看看!”
看,玉鐲子不就那樣,有什麼好看的!
蘇淺淺哪裡看不出陳冬梅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直接挑明瞭說:“媽,這對鐲子是外婆特意送給我的,為了不辜負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我一定要好好保管這東西,你說對不對?”
“這是當然,你一個小孩子拿著這麼貴重的東西太不安全了,淺淺,聽媽的,這玉鐲子讓媽媽替你保管吧,等你長大了,媽媽再給你!”陳冬梅大喜,連忙順著蘇淺淺的話往下說。
蘇淺淺跟著點頭,繼而又面露難色,偏頭為難地望著陳冬梅:“媽,你怎麼不早說,我就是怕玉鐲子放在家裡不安全,所以特意把它寄存進了銀行的保險箱,並且一次簽了六年的合同!”
“哎呀,淺淺,你放什麼保險箱了!萬一要用到多麻煩,還得去銀行取,這樣吧,你聽媽的,把玉鐲子取出來讓我替你保管,你要用的時候我再給你!”陳冬梅仍舊極力遊說蘇淺淺。
蘇淺淺聽了似是很心動,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就在陳冬梅還想繼續勸說她時,她突然一拍腦門,大叫道:“完了,媽,我忘記保險箱的密碼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忘?陳冬梅又不是真傻,豈會看不出蘇淺淺的推脫之意。她也冷了下臉:“淺淺,你這是不相信媽媽嗎?”
原還想讓她能知難而退,沒想到自己演技不到家被她看破了。蘇淺淺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擺明了自己立場:“媽,玉鐲子我不能給你!”
“你個小丫頭,拿這麼貴重的東西幹嘛?”陳冬梅急了,說話的口氣也衝了許多,意有所指,“哼,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這丫頭,不相信我這個親媽反倒去相信外人,被騙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怎麼又扯到大姑姑身上了!
她煩躁地扒了扒頭髮,不等陳冬梅說出更難聽的話,立即道:“玉鐲子我是不會給你的,因為我答應外婆要把它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留個念想。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算是買這個玉鐲子的費用。只是媽,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們母女之間究竟要不要算得這麼清楚!”
說完,蘇淺淺便面色平靜的盯著陳冬梅。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若她還要拿這筆錢,那她們母女之間也沒任何情分可講了。
☆、第十九章
好在這一次陳冬梅沒令蘇淺淺太失望。
她看著蘇淺淺平靜無波的眸子,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預感,若是她點頭答應了,似乎從此就會與這個女兒徹底離心。
當年懷著這個孩子時,她也不是沒有期待過,只是孩子生下來後,見是個女孩,公公當場拂袖而去,丈夫雖沒有說什麼,但也經常不見人影。只有婆婆還好點,照顧她做完了月子才回了老宅。
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女子帶著個奶娃,辛辛苦苦把這孩子養大,結果丈夫卻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早早生下了孩子,甚至還要因此跟她離婚,她容易麼?
所以現在一看到這個女兒,她就覺得恨,恨蘇家人的無情,恨蘇世文的見異思遷。這個女兒就像是一道恥辱的烙印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的失敗與無能。
想到這些,陳冬梅就倍覺委屈,她嗔了蘇淺淺一眼,哀怨地道:“淺淺,瞧你說的什麼話,媽這還不是怕你被騙了……”見蘇淺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終於不再狡辯,扯了扯嘴角,訕訕地說,“行了,行了,你不願意把玉鐲子給我保管就算了。但我要跟你說,那對玉鐲子是外婆的祖奶奶傳下來的,肯定能值不少錢,你一定要好好儲存,千萬別被那些別有居心地人給騙了……”
聞言,蘇淺淺大大地鬆了口氣。
若是陳冬梅硬真的點頭,她除了給錢還真沒其他辦法!不然總不能不認這個媽吧?要真這樣,傳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更何況,陳冬梅畢竟是她的親生母女,養育了她十餘年。不管兩人關係鬧得有多僵,等有一天陳冬梅老了病了,需要她這個女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