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青籮臉上看到的,眾人也覺得刨樹對於一個十三歲的丫頭來說,打擊太大。
紛紛對她報以同情。
到底是個孩子,難免會失了心神,就算不是孩子,正常的大人遇到這事,恐怕也是要嘔死的。
慕青籮幾乎泫然欲泣,眼淚刷的一下子便掉了下來,村民們一見,也跟著難過傷感起來。
忙安慰她:“青姑娘啊,別太難過了,這果樹種不成,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種。”
“青姑娘,你要堅強啊,這事也不能怨喬嫂子,喬嫂子如果不讓你刨樹,那王大娘可是一條人命啊!”
“對啊,對啊,人命重要啊……”
喬王氏聽到大家的話,更是得意洋洋,冷聲呵斥慕青籮:“聽到了吧,青姑娘!”
慕青籮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十分抱歉的對喬王氏說道:“喬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這樹會衝撞了你們王家的風水,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害王大娘的!”
眾人一聽,對她連連點頭稱讚,又看到了慕青籮識大體顧大局的一面,這丫頭真是不簡單不容易啊。
劉爺爺拍著青籮的肩頭:“孩子,難為你了!”
喬王氏聽到慕青籮這樣說,頗感意外,但是想到大傢伙的話,這丫頭就算是再有辦法能鬥得過村裡這麼多人嗎?
怎麼樣?楚劉氏辦不到的事情,還不是讓她把小丫頭乖乖收拾妥帖了。
真想不明白,楚劉氏怎麼會那麼笨,果然沒腦子。
喬王氏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慕青籮:“青姑娘,你這樹既然答應了要刨,那就儘快啊,我娘可是撐不了那麼久,我孃的醫藥費還沒著落呢,哪裡還有錢給她抓藥看病,她這一病啊,可把我們家給拖垮了……”
看來這個喬王氏還真是不簡單啊,不僅想要她刨樹毀了她的果園,還要藉機敲詐一筆。
劉爺爺看了慕青籮一眼,道:“青姑娘,這藥費……”
“劉爺爺,莫急,這王大娘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我也是懂得一些醫術的,我給她先看看,至於刨樹,剛才喬嫂子也說了,這樹衝撞了他們家的祖墳,是關乎風水的大事情啊!可不能隨便就刨了,種樹要看風水,這刨樹自然也要找法師算算,要是刨的不得當,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情呢!”
“對,青姑娘會看病,比鎮裡的鳴郎中都神,青姑娘去給王大娘看看,一定會好的!”
“青姑娘說的很對,這刨樹也要算算,風水問題,關乎人命!”
“對啊,急不得,急不得,還是算算比較穩妥……”
喬王氏剛才還樂著,現在聽到慕青籮和鄉親們這樣說,臉上再無光彩。
她刨樹還算風水?
這是什麼歪理。
“刨樹算什麼風水啊,刨了不就行了!”
“這可使不得啊,喬嫂子,萬一我要是刨的不對,衝撞了你,你再病倒了可怎麼辦啊?!”慕青籮抿著唇角,委屈的看著她。
“就按青籮的話辦!”劉爺爺一錘定音。
眾人這才散去,喬王氏惡狠狠的瞪著慕青籮:“哼,算就算,再怎麼算你這樹也是要刨的。”
“好啊,喬嫂子,我這就去鎮上找法師,算算什麼時間刨樹不衝撞你,能讓你長命百歲啊!”
慕青籮衝著喬王氏揮揮手,等看到眾人都走後,慕青籮實在是忍不住的,轉過頭蹲在地上,垂著腦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喬木生一雙散發著月光清輝般深邃的眸子緊隨著她,以為慕青籮受不了打擊,蹲在地上哭泣,他心裡更加難受,抱怨都是自己沒用,讓青姑娘跟著受委屈。
胖嬸和甄大嫂子等人緊接著跑出了果園,各個面色沉重起來。
起初她們也想出來幫忙,聽到要刨樹的時候,她們本想衝出去,但是後來聽到慕青籮竟然同意刨樹,便止住了腳步。
這果園是慕青籮的,她的意見她們無權干涉。
“青姑娘,你別太難過了,雖然果樹刨了,但是俺相信你腦袋聰穎靈活,想要找個重新賺錢的法子不難!”胖嬸蹲在地上,胖乎乎的手拍著慕青籮的後背,好言安慰著。
“真是可惡,那喬王氏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毛腳法師,咱們種的樹怎麼就衝了他們家了,隔著她家祖墳遠著呢!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劉老頭也跟著起鬨,青姑娘,你別怕,咱們就是不刨,看他們能拿咱們怎麼樣!”甄大嫂子為人直率,見不得人受委屈。
今天喬王氏帶著人來鬧,明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