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
兩人這般說著話,再配上玉玄璣如此寵溺,如此雲淡風輕的口吻,讓在場的眾長老們均是心頭一凜。
掌門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這女子的妖媚功夫迷惑了不成?
就算之前眾人猜測,玉玄璣對沫夜好那是看著君煥天的面子,可現在……什麼叫天青劍門死不足惜?!
沫夜臉上浮現一抹昂揚的笑意,有師父的感覺……真好。
隨後,看向在場眾長老們,問了一句,“天青劍門誰的修為最高,劍意最強?”
眾長老們紛紛看向玉玄璣,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這是……玩他們呢吧?
修為最高,劍意最強,除了玉玄璣,還有誰?
“咳……”沫夜尷尬咳了一聲,又道:“那敢問,哪一位長老,願意接受我的挑戰?”
眾長老一時間面面相覷,曾遠清是來找徒弟的,他們也是一同前來主持公道的,怎麼就變成了挑戰?
而段炎興憤然邁出一步,可尚未開口,就被韋問心一把握住了肩頭。
“試劍鋒長老韋問心,願意接受挑戰。”
斜陽隱入山巒,銀月爬上了柳梢。
修真者其實可以不用睡覺的,但實際上,這樣的大都是散修或者苦修,大門派的弟子過的生活則要悠閒得多。
而夜半三更,一向有著良好睡眠習慣的天青劍門掌門玉玄璣,卻以一域傳音之術告知門中弟子,“一炷香時間內,趕赴試劍鋒,違者……逐出師門!”
…………
試劍鋒的試煉堂中有數個很大的圓形平臺,周圍種了一圈的綠竹。
比斗的人站在平臺中央,靜靜站立之時衣袂翻飛,竹葉沙沙作響,平日裡還是頗有些意境的。
只不過,如今是夜半三更,在一群頂著睡眼朦朧又豁出老命爬臺階的弟子們看來,這竹林婆娑,意境是沒看出來,倒有幾分鬼氣森森。
弟子們紛紛竊語,這剛剛歸來的沫夜師叔竟然大半夜與試劍鋒的長老韋問心要比試,連掌門都驚動了,到底是為了啥?
可誰也不知道,或許知情的是幾位長老,可他們如今各各面容肅殺,半個字不說就已經挺嚇人的,誰也沒膽子敢去問上一句。
而平日裡樂呵呵喜歡為沫夜誇口的曾遠清,如今也是一臉的沉凝,目光緊鎖著沫夜的身影,眼眸中的光華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能唯一不變的,就是掌門玉玄璣,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與剛才放言說違者逐出師門的……都不是一個人。
一切似乎都透著絲絲詭異……
此時沫夜與韋問心站在臺子中央,其餘圍觀者皆立於綠竹之後,數十個法寶悠悠浮在半空中,將整個平臺照得亮如白晝。
韋問心一身雪白的道袍,身形高大,與沫夜的身形相對比,已然是剛猛了太多。
而他手中一把誅龍劍,寬闊的劍身滿溢寒光,那劍立起來恐怕比沫夜還高。
僅從外型上比,沫夜已算是落了下乘,更何況,她只是離竅初期的修為,而韋問心已是分神初期。
韋問心將道袍一角掖在了腰間,衝沫夜爽朗笑道:“早就想與你比試一番,如今竟然是如此情形下得償所願。你是離竅初期,我是分神初期,我自當將修為壓制與你同階。”
☆、256。第256章 二五六 劍法初露
饒是如此,似乎仍舊是韋問心佔便宜,同是劍修,哪怕修為壓制為同階,但韋問心乃是尋道千年的劍修,沫夜的骨齡才堪堪不到二十五,那其中劍意的差距……
然,沫夜卻微微點頭認可,又道:“既是比試,我儘量點到為止,可若有失手,還望韋長老先行自保,多多包涵。”
韋問心高大的身形稍稍晃了一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對面面色平淡的沫夜,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是分神初期的劍修,但他乃是天青劍門試劍鋒的長老,這名號……是白來的麼?
而就在這時,沫夜也從髮釵空間中抽出了焚焰劍,頓時引來周圍議論紛紛。
眾多弟子都在唸空崖瀑布下看過沫夜舞劍,可當時水花飛濺看不清晰,如此再見焚焰劍……
“沫夜師叔……不會是忘記磨劍了吧?”
“哼!”段炎興冷哼了一聲,陰沉道:“有道是劍由心生,何須磨礪?如此本命寶劍,說明她根本不配走劍修之路!”
就連韋問心,看見沫夜手中的劍,也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