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做得不好?有什麼事都過去了,怎麼過了一宿,還在跟為夫鬧脾氣?”
他這次不管不顧,伸手拽住了蘇瑭手腕。
雖然不知道她去宣紫堂是要幹什麼,但必須停下來先說清楚。
“鬆手。”
蘇瑭出聲警告。
曹榭臉色發白,被那身粉嫩衣袍襯得愈發小白臉兒,他瞪著面前的女人,明顯是要跟她懟上了。
“呵……”
隨即就聽女人冷笑一聲,前方迎面過來好些人
曹榭訝然轉臉,就見一隊穿著侍衛服的高大漢子從宣紫堂的方向衝過來,為首一個爆喝一聲,“大膽!”
就拔刀橫劈。
“啊!”
幸好對方還是有分寸,拿刀背在他拽著女人的手臂上重重一敲。
曹榭立即抱著上臂鬆開手,被嚇得連退三步。
“你們是什麼人!誰放你們進來的!”
“公主,人都帶到了。”侍衛統領單膝下跪朝蘇瑭彙報,半點不理曹榭氣急敗壞的嚷嚷。
“這就過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素鈴立即站上來,替掉先前曹榭的位置扶著主人往前走。
曹榭這才看到侍衛統領綴在身上的腰牌——長公主府。
那是蘇瑭公主大婚時,皇帝循例賜給公主的親衛隊。
先時趙蘇瑭下定決心要跟夫君舉案齊眉住在曹府,自然不會把親衛隊帶過來。
但昨晚蘇瑭醒來之後,就讓心腹丫鬟傳令去公主府叫人。
趁著天還沒亮,親衛隊統領就拿著御賜金牌進了曹府,只有曹榭睡在下人榻上渾然不知罷了。
他被老婆的侍衛打了,這會兒犟著不肯走。
於是兩個侍衛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著曹榭的胳膊把人提起來就跟上去。
蘇瑭一身華服出現在宣紫堂前的時候,曹家公婆已經“候著”了。
他們兩口子昨夜還商量著今早要喝先帝嫡公主親手奉的媳婦茶得意洋洋呢。
早晨起來,卻被公主手下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來的侍衛給“請”到了宣紫堂。
“曹相,夫人,這麼早?”
蘇瑭不叫公婆而是端足了公主架子,寒暄一聲就徑直往前,坐到了上首主位。
而曹榭也被架著過去,站在旁邊。
“公主,這是……”
曹相簡直氣極,但臉上還裝得滿是惶恐。
“曹相,駙馬雖然入贅皇家,但畢竟是曹家的兒子,本宮特地准許在曹府完婚,昨夜曹家好不風光,算是全了他做兒子對父母的孝道。”
蘇瑭在腦子裡回想著這個世界的規則。
“循本朝禮制,一會兒本宮要帶駙馬進宮給皇兄請安,便先過來跟二位知會一聲……”
尋常新婦有三朝回門,而駙馬入贅,則是要跟著公主回宮謝皇的。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掃一眼曹家夫婦,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本宮與駙馬情分不比尋常,二位既是駙馬的父母,君臣之禮就免了吧。”
曹榭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她、這女人居然是還想要他父母朝她行禮麼?!
曹相卻壓下了怒氣、
按禮制,公主在駙馬面前都是君,駙馬親眷見公主的確應該持君臣大禮……
他立即站起來朝前一步,同時朝妻子使眼色,夫妻二人一起跪下,行了個大禮。
蘇瑭這才笑道,“都說免禮了~”
心裡卻在想,果然是隻能屈能伸的老狐狸。
等他們再站起來,她又繼續道:“給皇兄請安回來,本宮就直接帶駙馬回公主府。”
曹榭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此時更是氣得嘴唇都在發抖,“公主!你答應過為夫……”
“駙馬,昨晚就想糾正你,在本宮面前,自稱臣下就好。”
蘇瑭偏頭朝他笑了笑。
“雖說你我情分不同,但皇兄繼承先父皇遺志,時常強調以禮法治國,本宮自然應當以身作則。”
夫是君,在公主與駙馬的關係裡面,公主是君。
皇帝特許的是曹榭可以保留官職,並沒有改變公主應有的榮耀和地位。
別弄反了!
曹榭後牙槽磨得咔咔響,卻無法反駁,他下意識跟堂下的父親對視一眼,對方朝他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公主之前很可能是在扮豬吃老虎。
曹相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