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蘇瑭立即吻過去,將他的聲音吞進口中。
轉瞬唇分,她扶著男人肩膀貼到他耳邊,囈語般低聲開口,“師兄,聽我說……”
即便現在有光繭遮掩,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歷來是她的行為準則。
也許此時是最後的機會躲過魏殊耳目。
蘇瑭看得很清楚,無憂這次出關,絕對是九死一生。
就算她跟他聯手,也不一定能將大魔頭制服,更何況魏殊身邊還有許多從不露面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冒險。
那麼就必須另想辦法。
既讓魏殊繼續信任她,並放她下山勾搭七大門派,又能讓無憂安全脫身。
光繭裡二人頸項交纏,看起來是耳鬢廝磨般繾綣。
無憂卻在聽到什麼之後眼神完全恢復了清明。
他動作不停,但大起大落間隱隱帶上暴戾之氣,光繭上火焰竄動發出噼噼啪啪炸響。
蘇瑭喉間發出柔膩一聲,立即舌尖在他耳廓上一掃,半銜著耳垂安撫。
“其餘的等平安之後再說,師兄可信蘇兒?”
無憂轉而單手握著她纖細的後頸,目光從她宛若仙人的眉眼上撫過,再次重重吻下。
因為愛,當然信。
……
光繭一直燃燒了七七四十九天。
當火焰褪去,冰寒消逝,風聲漸落,糾纏的長髮緩緩披散下來。
蘇瑭一身雪膚此時如寒玉般通透,就連無憂,蜜色面板早已成為過去時。
碧落神功第八層大圓滿,洗去所有瑕疵,從此除非至死散功,將容顏永駐。
兩人一個傾國傾城一個俊美無濤,對視目光閃爍間卻都是尷尬。
雖然過去幾十天兩個人之間距離一直為負,但此時畢竟不是練功。
再加之無憂的黑袍,蘇瑭的長裙衣褲全都在冰火兩重天中化成了粉末。
“轟~”
不過尷尬的氣氛立即就被緩緩升起的萬斤巨石打破。
石室將近六年之後重新開啟。
黑袍繡金,長身玉立的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妖孽,魏殊唇邊帶著薄笑,眉梢微揚看了過來。
“爹爹!”
幾乎是同時,一道冰雪之影飛閃而過,魏殊就感覺懷中一涼,險些被衝過來的美人給撞得踉蹌。
蘇瑭眉目含情,半是嬌嗔半是幽怨地抱著男人的胸膛從他懷裡仰面。
“爹爹好狠心,竟然真的就不管蘇兒了……”
魏殊眼底流光暗逝。
不知道是驚訝多一點呢,還是見到養女一別經年還是那副依賴自己的嬌俏模樣心裡寬慰多一些。
他笑意更甚。
抬手從美人絲滑長髮上一撫而下,指尖有意無意地從她光潔的肩背撩過。
“爹爹哪有不管?”
魏殊大掌最終停在腰際把人摟緊,“這不就來接蘇兒出關麼?”
蘇瑭心裡冷笑,果然是已經在盤算著下一步,都若有似無地開始身體接觸在試探了。
正常情況,當人父親的這時已經脫下外袍給她披上了。
哪會當著外人的面這麼“過從甚密”?
當然,這也從側面說明,魏殊早就把無憂這個外人當做了死人。
她於是故意在他摟上來的時候輕輕顫了顫,臉上飛起紅霞。
經了人事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蹙眉一抬眼都是風情。
魏殊垂眸在她臉上掃視,也不知道是在確認什麼,蘇瑭立即嘟了嘟紅唇,埋首在他前襟,依戀地蹭了蹭。
“蘇兒真美……”半晌,老妖孽冒出來這麼一句。
“爹爹~”
蘇瑭似是羞澀,蹭著沒動。
魏殊這才鬆開,轉而把外袍剝下來將她包住。
“無憂,辛苦了。”
他一邊把蘇瑭抱在懷裡,一邊和藹地看向他一出現就單膝跪地垂首候在那裡的魏無憂。
“無憂多謝師父栽培!”
無憂聲音跟六年前變化很大,此時已經是成熟男人般的低沉。
但似乎那性格跟從前還是一樣的老實,即便沉悶了許多,在救命恩人面前還是宛若一隻聽話的狗。
“嗯。”
魏殊視線在他頭頂掃過,“起來吧,為師給你們設了洗塵宴。”
話音一落,有暗影閃過,無憂順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