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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藺君泓抬手將紙包湊到鼻端輕輕嗅了一下。聞到一股子藥味兒後,他神色一凜,揚聲將四衛喚了進來。

待到繁盛他們幾個站定後,藺君泓手一揚,將紙包拋入了繁興的懷裡。

四人湊在一起仔細辨別了下,由繁興出面,答道:“是毒無疑。倒是不會致人死亡,但會腹瀉不止。這個分量的話,恐怕十多日才能痊癒。”

藺君泓還沒開口,旁邊元槿已經說道:“十多日?人豈不是要虛脫了?”

藺君泓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哼笑道:“虛脫的那是你這樣嬌弱的。像我,頂多臉現菜色罷了。”

聽了他這個說法,元槿哭笑不得,輕戳著他的胸膛,說道:“莫不是臉露菜色還是輕的?”

纖纖指尖一下下戳著胸口,直讓藺君泓腹中發熱。

他看了看四周神色恭敬的四衛,轉眸斜睨了元槿一眼。又把她亂動的手指捉在掌中,這便笑問道:“娘子難道有意見?”

藺君泓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三分的笑意,七分的寵溺。

任誰聽了,都能察覺到其中濃濃的情意。

元槿騰地下耳根紅透了。

她轉眸望了望四衛,看他們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神色不動,好似什麼都沒聽見,就愈發懊惱起來。

——以四衛的能力,剛才的話,他們哪裡會聽不到?

這幾個人越是表現得無動於衷,就越是說明剛才藺君泓的表現太過於超出常人的理解範圍了,所以他們不得不故意裝出沒有聽見的模樣。

元槿又羞又惱,氣得去捏他的手指。

她即便用了些力氣,卻還記得藺君泓如今正病著,所以,心中有氣惱,也捨不得用大力。

這般的“懲罰”,在藺君泓看來,跟本就造不成威脅。甚至於,透過她這貓兒抓撓一般的力道,他也知道她雖羞惱,依然在心疼他。

藺君泓面上的笑意愈發深濃。

他輕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口中說的話卻是冷肅萬分。

“東西擱好了,只當做是不知道。”他在元槿的唇角輕啄了一下。看到女孩兒臉紅紅的四顧去看,生怕被旁人瞅見了,就低低的笑出了聲,“待到去了京州後,就放出訊息,說我腹痛不止,眼看著人就要不好了。”

繁武猛地抬起頭來,眼見元槿的視線要掃到他這邊了,又趕忙低下了頭,問道:“陛下既是如此說,究竟是要給誰看?”

他們四個只是知道了這東西是什麼,但是,還不知道它的來由。

藺君泓笑看著元槿不說話。

元槿掙脫出他的懷抱,和四衛大致說了東西的來源。

聽聞是定北王妃所做,繁盛忍不住開口道:“陛下,雖然王妃做下此事,但王爺應當是不知情的。”

藺君泓點了點頭,“皇叔若是知曉,想必早就將此事阻止了。”

他眸色一沉,低聲道:“不管她是因了什麼緣故而這樣做,她既是有心害我,我就斷然不能輕饒了她。今日能縱人投輕毒入水,下一次,或許就是致人死命的東西了。”

元槿甚少見到藺君泓露出如此狠辣的模樣。

但她知道,身在至高之位,遇到這樣的事情必然要行事果斷,方才不能留下後患。

她低嘆一聲,不知道為何定北王那般通透練達的人,為何妻子竟是這樣個不懂事理的。而後再不多問一句,由著藺君泓給四衛安排相應的事情,她則腳下一轉,親手去給藺君泓選擇衣裳去了。

過了晌午後,藺君泓一行便往京州而去。

這一回過去,輕車簡從,並未帶太多的人手。不過,隨行的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元槿這個時候方才曉得,那日裡隱匿在房樑上的人,居然跟隨了藺君泓多年。只不過一直隱在暗處保護著他,所以,以元槿的“本事”,壓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一回出行,元槿忍不住有些好奇,趁著車子走過郊野的時候,撩了車簾子往外去看,四顧尋覓著。

藺君泓初時只當她是在看美景。而後發現她在左顧右看根本就沒有將視線落在那些田野風光上的時候,方才發覺了不對。忍不住湊了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到處亂看著。

元槿瞧見他這般狀態,倒是奇了,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跟你做同樣的事情。”藺君泓隨口說完,到底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麼?”

元槿想到自己的疑惑時,頗有點尷尬。

但是藺君泓既然問出口了,她就也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