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明白王妃在說什麼。”
定北王妃看到陸老太太那兀自鎮定的模樣,怒火中燒,冷哼道:“那時候王爺在你們府上出了事兒,過後就帶了這麼個賤婢回來。你竟和我說不知?”
“我當真不知。”陸老太太垂眸說道:“屋子裡發生的事情,我一個在外頭的人怎麼能夠曉得?”
看到她油鹽不進的模樣,定北王妃也是惱了,上前就要繼續朝靈犀施威。
靈犀染血的身子抖若篩糠,顯然是怕得狠了,不住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這樣一連串的說來,聽在旁人耳中,覺得心酸而又可憐。
元槿微微蹙眉,還未開口,便聽旁邊定北王妃輕嗤一聲,說道:“你倒是講講,不是你,又是哪個?”
定北王妃環視四周,聲音冷然,“你只要說出來,我定然饒你一命。”
這個“饒命”的話語顯然打動了靈犀。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著,晃晃悠悠的,竟然是直起了身來。
靈犀目光茫然的在周圍搜尋著。最後,定格在了陸老太太身上。
她猛地撲到老太太跟前,泣道:“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那裡了!”
說罷,她期期艾艾的抬起頭來,望向陸老太太。
可是看到的卻是陸老太太冰冷的眼神。
“你若想要誣衊誰,就只管說罷。”陸老太太寒聲道:“你想說,儘管說出來。單看有沒有人信你罷了。”
元槿乍一聽聞這話,若是不知道當初靈犀和陸老太太私下裡見面的事情、沒有聽到那些話,想必下意識就會覺得陸老太太是說靈犀在刻意推脫、刻意說另有旁人,藉以將自己開脫出來。
但如今元槿知曉,靈犀那話,八成是真的。
定北王妃看到靈犀那副模樣後,心頭更恨,咆哮道:“你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妄想誣衊別人!”
靈犀抑制不住哀慼,一下子伏到了陸老太太的腿邊,抱著她的腿,垂眸哭了起來。
陸老太太的神色變幻莫測。最終別開了臉,重重嘆息一聲。
元槿不欲攙和到這裡面的事情裡,看到這裡,便欲轉身回去。
恰在此時,她覺得頭有些微的眩暈。
原本這不過是剎那間的一點點感覺罷了。就像是半夜裡睏倦時候的感覺,挺一挺或許就也過去了。
可是,正當元槿想要歇一歇藉以將這陣暈眩給熬過去的時候,她遠遠的看到了一人匆匆的在往這邊走。
那人一身勁裝,神色沉肅,朝著這邊急急看了過來。
正是繁英無疑。
平日裡繁英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甚少這般嚴肅。
元槿登時就覺得事情或許有便,趕忙詢問的挑了挑眉。
繁英看到陸老太太並未望向他,就急急的和元槿打了個手勢。
元槿看到他的手勢後,有些瞭然。
她便改了先前的打算,故作頭暈之狀,也不在這裡繼續耗時間下去了,當即由人扶著朝著院子裡面行去。
宮人們對於元槿的頭暈甚是緊張。全部都圍在了她的身側,片刻也不敢掉以輕心,半步都不敢遠離。
這樣一來,嘩啦啦的一大幫人走到先前的院子裡,倒是極其引人注目的很。
不時有人過來詢問,娘娘究竟怎麼樣了。
在元槿的悄悄示意下,離她最近的黃嬤嬤便道:“娘娘身子有些不適,許是剛才吃酒吃的多了些。歇一歇就也無礙了。”
元槿不勝酒力,那是旁人俱都知曉的事情。
雖然元槿基本上是滴酒不沾,但是剛才藺君瀾去給她敬酒,大家就也都看到了。
藺君瀾拿的是酒杯。
而且,當時她是走到了元槿跟前,才說那裡面是茶,讓元槿以茶代酒,和她喝上一杯。
所以,旁人並不知曉事情的原委。只當元槿是真的喝了一杯所以醉了。
就有人笑著和藺君瀾開玩笑,半真半假的說道:“長公主這次可是託大了。要知道,娘娘可是一杯酒也喝不得的。如今醉了,長公主如何和陛下交代?”
藺君瀾的視線在元槿身上溜了一圈,不甚在意的道:“交代倒是不用。不過,好生扶了娘娘過去歇息才是正經。”
說罷,藺君瀾就和黃嬤嬤講了幾句,當即就讓人扶了元槿朝旁的地方行去。
元槿剛一離開剛才的那塊地界,遠處就傳來了隱隱的爭執聲。
很顯然,正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