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都不先走,總不能讓她先來吧。
腹誹歸腹誹。眼前這個緊繃的局面,還是得她來化解。
元槿十分無奈,轉眸一瞧,望見了多多,頓時有了主意。
她輕巧的打了個呼哨,又朝屋裡反向指了指。
多多會意,當即撒開了四腳,朝著屋內快速行去。
它一走,緊抓著它繩子的藺時謙就不得不跟上了。
眼看著藺時謙當先往裡行,藺君泓就抬起了步子,遣了元槿的手,一同往裡行。
元槿笑眯了眼。
藺君泓微微側首往下看,瞧見小妻子眉眼彎彎的模樣,輕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多多在屋裡停下後,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元槿,在求表揚。
好在元槿時常隨身帶點它們喜歡玩的小東西,就給了它一個。
多多低低叫了幾聲後,就趴在了藺時謙的腳邊,津津有味的玩了起來。
藺時謙和藺君泓相見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是不說話的。難得說幾句,也難以投機。偶爾心平氣和講起來,三兩句話後就沒了話題一般,繼續相對無言。
有元槿在,就好多了。
元槿問起來藺時謙最近的境況,又叫來宮裡的人吩咐了會兒。再細問了多多如今的狀態,一來二去的,小半個時辰就消磨了過去。
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沈氏。
藺君泓和元槿是怕惹了藺時謙不高興。
藺時謙則是因為剛才得到了極其肯定的一句話,心裡太過激動,根本不願去想那些。
其實沈氏的所作所為,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明瞭。只不過眼睛有疾無法看到外面,就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去處理。只能暫且擱下不提。若有能夠痊癒的一天……再另行安排。
藺時謙知道徐太后肯主動承認那件事情,為的就是要幫藺君瀾一把。想要將女兒救出來。
藺時謙一方面怪徐太后當年坐下那般齷齪的事情,對她十分惱火,連和她多說一句話都嫌煩。另一方面,如今和藺君泓能夠在一起好好說話,他又覺得心裡著實開心得很。
思來想去,他終究還是決定開口提起藺君瀾之事。
至於成或不成,就不是他能該控制的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剛剛說起藺君瀾,藺君泓就徹底的沉默不語起來。
藺時謙目不能視,只能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他的態度和想法。如今藺君泓不說話,他就有些焦急,忍不住喚了元槿一聲。
元槿看著藺時謙焦急的表情,也是無能為力。
她不是聖母。
藺君瀾怎麼對她的,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藺君泓生氣藺君瀾的所作所為,難道她就能夠諒解了嗎?
自然是不成的。
可是瞧著藺時謙那惶然無助的表情,她又十分同情。
所以,元槿扯了扯藺君泓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他。
瞧見她這般的模樣,藺君泓忍不住笑了。
他含笑望著她,似是在對她說,更是在對藺時謙說道:“我無法原諒她。此事再議。”
雖然藺君泓的態度絲毫不曾改變。不過藺時謙知曉藺君泓現在不會因了這事兒而惱了他,這就暗鬆了口氣,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徐太后不多時就聽聞了這個結果。
她自然不會去怪藺時謙。
對於藺君泓,她想怪他,也怪不起來。畢竟她和藺君瀾兩個人已經惹怒了他多次了,之前都沒清算只算了這一回賬,已經算難得。
想通歸想通,徐太后還是擔憂女兒的緊。
藺君泓那裡的路子行不通,她就來了元槿這裡想辦法。
時常過來探望,還時不時的送元槿一些個小東西來。
這可苦了元槿。
之前藺君泓將永安宮和靜明宮安排的那麼遠,就是為了婆媳兩個人少接觸,免得相看兩相厭,對誰都沒好處。
可如今這距離根本不成了問題。
徐太后每天裡都會坐著車輦來永安宮一趟,都成了每日必備的內容了。
看著這樣略帶了點殷勤的徐太后,元槿扼腕嘆息。
她開始十分懷念以前那個高冷的、不愛搭理她的徐太后。
可對著如今的徐太后,她也無法次次將人拒之門外。故而十次裡總歸是有三四次兩人會一起喝杯茶,吃點點心的。
時日久了後,徐太后關心的事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