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什麼不問一問他的意思呢?”
徐太后的語氣有些冷淡,“我是他母親,自然會為他考慮周全。有些話能問的則問,不能問的又何必多說。總而言之,我心裡明白,自己是為了他好就行。無需多管旁人怎麼說。”
“但是用‘對他好’來做藉口,一次次的不顧他的真實感受,只憑著自己的想象來行事,這樣對嗎?”元槿逼問道:“即便惹惱了他,讓他不快,讓他受傷,太后也是無所謂嗎?”
徐太后聽了後,先是怔了怔,繼而有些惱了。
她將手中的帕子啪的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冷哼道:“你這是在教訓我?說我不顧阿泓的感受,置他於危險之中?可我怎會害他!”
元槿嘆息著垂下眼簾,不再說話。
自己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對方不肯接受,那她也沒辦法。
難怪藺君泓和徐太后關係一直好不起來。
有時候所謂的“好”,也是一種負擔。
從那以後,元槿也開始徹底的避開徐太后。
若是半路上遇到避無可避了,她就會一轉方向,直接往徐太后不敢去的地方行。
徐太后不敢惹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藺君泓。
不過藺君泓那裡,在他處理政事的時候,元槿輕易不會過去。不然的話,擾了正事也是麻煩。
另外一個,則是藺時謙。
元槿初時還不知道徐太后為什麼對著藺時謙的時候頗有點小心翼翼。直到知曉了藺君泓和藺時謙的關係後,她才有些明白過來。
自打藺時謙眼睛出了問題後,徐太后就愈發的小心起來。輕易不會過來打擾他。即便來了,若藺時謙實在不肯見她,徐太后就會離去,並不強逼。
所以元槿當機立斷選了藺時謙這裡當做“避難所”。不管怎樣,能讓徐太后避開總是好的。
開始的時候,藺時謙只驚訝於為什麼元槿到他這裡的次數多了起來。
雖然兩個人一直比較投契,說話聊天讀書都很能聊得起來,不過元槿來的次數並不算多。自打多多住到了玄和宮後,也就是藺時謙眼睛有疾後,元槿來看望他的時候倒是多了不少,卻也不如現在這般,有事沒事都會過來。
藺時謙也是心思機敏之人。幾天下來,藺時謙終究是摸到了規律。
這天元槿的車輦轉了個彎兒又來了玄和宮後,藺時謙就讓多多引路,笑著迎了過去。
“槿兒這日來的可是巧了。”藺時謙如今和她愈發熟悉起來,私底下就用了長輩對著晚輩的稱呼,“我聽聞徐太后剛才坐了車輦出了靜明宮,就讓人備了些好茶在屋裡。槿兒這一來,茶水溫度剛剛適宜。”
元槿本是面帶微慍過來的。
宮裡的花園,有大大小小不下十處。每一處的景色都有其獨到之處。
她今日裡聽聞有個園子裡的菊花已經開了,便準備過去觀賞一番,思量著若是景色好的話,晚上就和藺君泓在那一處用晚膳。夫妻倆邊賞美景邊用膳,倒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
哪知道行到半途中,她就遇到了徐太后。
徐太后直接是朝著那個方向去的。許是元槿昨日裡遣了人去看過那處地方,被徐太后留意到了,所以今日就去那裡堵截。
元槿聽聞徐太后的車子就等在半途,氣得也懶得過去了,直接就往玄和宮行來。
一路上她想著泡了湯的美妙計劃,越多琢磨一分,就越氣惱。因此來到玄和宮的時候,面上的慍色還沒來得及收回。
不過聽了藺時謙這一句話,她倒是被逗笑了。
“原來王爺知道我為何而來?”元槿也不繞圈子,眼見藺時謙猜到了,索性大大方方坦白,“剛才差點遇到徐太后。不過幸好我機智,提前讓人探路過。一聽聞路上有些堵,便來了王爺這裡,求個安寧。”
藺時謙見元槿這樣坦誠,也是喜悅。
他就喜歡這姑娘坦坦白白的性子。只要合了她的眼緣,她就對人十分真誠,不閃躲不扭捏。
藺時謙笑道:“太后許是想和你多說說話而已。並深宮寂寥,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住這裡的‘安靜’。”
元槿想了想,說道:“許是性子不太對路,總說不到一起去。有時候講多了,大家都不開心,何苦來哉?”
藺時謙並未多去探聽藺君泓和元槿還有徐太后之間的事情。
之前藺君泓去到靜明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而後徐太后又尋了元槿說話的事情,他倒是聽宮人說起過